杨华忠他们也明白人太多了,不仅帮不上啥忙,反而还很喧闹。
于是杨华忠便主动带头,领着众人往外走。
孙氏不走,非要留下,也被杨若晴给全走了。
于是,屋里就留下杨若晴,拓拔娴,骆宝宝,以及红袖。
有一个身影先前跟着杨华忠他们也走了,但是他不动声色的落后几步,最后悄悄的一个人折返回来,此刻就站在帘子那边探头探脑。
杨若晴一颗心都在骆风棠身上,加上又是在自己家里,所以她并没有太多关注别的。
骆宝宝和拓拔娴也是如此。
尤其是骆宝宝,真的很慌,长这么大从未这么慌过。
她眼中的爹,那是像山一样高大,屹立不倒的。
眼前这虚弱到不堪一击的人,她真的很难接受是自己的爹。
“红袖,红袖……”
有个压低了的声音在喊。
红袖站在拓拔娴她们身后,手里端着一碗热热的红枣水准备随时送给杨若晴,好让她喂给骆风棠。
听到这声音,她没有扭头也知道是杨永青。
红颜蹙了蹙眉,眼底掠过一丝嫌恶和不耐。
杨永青不死心,还在那搞小动作。
红袖一手端着托盘,另一手垂落,指间多了一物。
刚好此时外面院子里传来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还听到骆铁匠喊:“大夫来了!”
杨若晴赶紧起身,红袖也侧身,一群人簇拥着福伯和旺生父子俩掀开帘子进了内室。
杨永青堂而皇之的混在中间也跟着过来,眼睛却滴溜溜的直往红袖这边瞅。
“福伯,旺生大哥,你们快来帮我看看棠伢子的情况。”
杨若晴上前迎了过来,红袖低眉顺眼的跟在她身后。
然后,藏于袖中的手指翻转,一物悄然打进杨永青的小腹。
“哎哟!”
福伯还没来得及跟杨若晴这开口,身后一人突然惨叫一声扑了过来。
杨若晴眼疾手快将福伯拉到一旁,那人扑了个空便摔在他们脚边。
“小堂哥,你搞啥名堂?”
杨若晴盯着地上摔了个狗啃泥的杨永青,眉头大皱。
杨永青抬起头来,鼻子在地砖上都给碰破了皮。
“我说我肚子突然一阵收缩,晴儿你信吗?”他仰起头一脸无辜的问。
肚子一阵收缩?
那不就是要上茅厕吗?
可别拉在这屋里!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请你出去,别跟这添乱!”
杨若晴很严肃的对他说,继而转身扶着年近六十的福伯往床边去。
杨华忠和杨华明赶紧把杨永青从地上拉起来,“青小子我们出去吧,这里有大夫就行了,人多了反而不好。”
杨华忠和杨华明把杨永青往外拉,杨永青一路都在挣脱。
“我不放心棠伢子,让我留下来搭把手吧……”
“呀,这小子懂事了啊?不容易啊!”杨华明不疑有他,竟然还咧着嘴笑着夸了杨永青一句。
杨华忠也很欣慰杨永青的懂事,但是,“你不是大夫,也帮不了啥,眼下咱去前院堂屋等着就行,走吧走吧!”
红袖还在内室呢,杨永青咋乐意走?
于是赖在原地不挪脚,撅着腚儿往地上坐,死活要留下。
杨华忠和杨华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小子咋这么热心啊?平常也没见他对谁这样啊?
难不成是又长了一岁开窍了,想讨好晴儿和棠伢子,继而谋份正经差事来做?
骆铁匠刚刚把福伯和旺生送进去,照理说他是可以留下来照应的。
但听到外面杨永青的嚷嚷声,还有杨华忠杨华明兄弟似乎对杨永青的那套说词很满意,甚至要松手让他回屋来搭把手的时候,骆铁匠赶紧往外走。
这小子龌蹉死了,他留下的目的瞒得了别人,瞒不住他!
“老三,老四,走走走,咱去前院等着,让福伯给棠伢子好好诊断下。”
骆铁匠来到外面,伸开双臂热情的说着。
杨华忠杨华明自然无异,但杨永青还是不乐意啊,还想不走。
骆铁匠二话不说直接揽住他的肩往前走。
杨永青故技重施想把骆铁匠推开,这回,骆铁匠早有防备。
他顺着杨永青的手劲儿一下子跌坐在地。
“哎哟,我的老腰!”
“骆大哥,骆大哥你咋样?”
杨华忠惊呼了声,赶紧把骆铁匠扶起来。
杨永青也楞了下,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眼,满脸懵逼。
杨华忠朝他瞪起眼:“你还愣着做啥?还不快给你骆大伯赔个不是?”
杨永青回过神来,理直气壮的说:“我又没推他,凭啥呀?”
“永青你咋说话的呢?”杨华忠的脸色落了下来。
骆铁匠赶紧说:“没事没事,确实不是他推的,是我自个上了年纪站不稳自个摔倒的……”
骆铁匠越这样说,杨华忠和杨华明就越是认定是杨永青推的。
他们觉得骆铁匠这是不想杨永青挨骂次故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三叔你听到了吧?他自个都说是他自个摔的,不关我的事儿!”
他转身就往回走,被杨华明粗暴的拽回来。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你三叔让你赔不是,你聋了?”
“我没错,赔个屁啊赔!”
“呀,你这混小子跟谁说话呐?你皮痒了是不?”
杨华明扯起袖子朝着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杨永青有点怂,但随即也抖了抖肩膀,“今个大年夜,四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