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个好日子把剧组筹备起来了,不等于马上就能开机,项目还得备案拿拍摄许可证。
不过这些手续都已经办过多次,快的话一周就能搞定。
苏长青这几天很忙,中影改制的消息已经出来了,《黑天鹅》当然得与韩厂长沟通后继续合作。
韩厂长对苏长青的组织纪律性很欣赏,但对他没有配合媒体宣传获奖有些奇怪:“这是多好的扩大影响机会,许多人梦寐以求。”
苏长青也曾经梦寐以求,但再像新人似的炒作已经不合适。
这些天宣传已经够多了,连央视都报道了,影响够大没必要继续拱火,火太大了很容易烧到自己。
他在国内已经足够知名,而且足够有钱,这样的人吹嘘多了有可能起反效果:“获个奖有什么了不起,有钱人就是爱炫耀,多半是给记者发红包了。”
低调点神秘点,或许效果更好,而且赢口碑。
另外国内目前的宣传水平实在不能恭维,一件有逼格的事也能写得让人倒胃口。
为什么苏长青能获得最佳编剧银熊奖呢?
因为他从小就喜欢看书、看报,更喜欢看电影。
小学老师当时就看出这孩子有创作天赋,鼓励他:“长青,想要作文写得好,一定要学会观察身边的凡人小事。”
然后老师给苏长青讲了个故事,福楼拜如何指导莫泊桑学会观察,最终能够从一群奔跑的马里一眼发现与众不同的一匹。
这件事对苏长青影响很大,多少年过去了,他一直把老师的教诲记在心上。
也正因为有这份洞察力,所以他去了趟日本就发现了其社会中隐含的无可调和的矛盾,而后很快写出了《小偷家族》。
苏长青表示,这样的故事只可能发生在人情冷漠的资本主义社会,他要用手中的笔揭露其繁华表面下掩盖的残酷社会现实。
如果这么宣传的话还不如低调点,现在的记者受的就是这样的训练,只会这么写东西,别奢望更高层次的报道。
看世界的角度是很容易固话的,一旦形成难以改变。
比如不断有人批评苏长青不该和日本人合作拍电影,这是很奇怪的说法,如果美国人是这种态度和认识,他们不会有好莱坞,也不可能称霸世界,永远只能缩在家里。
这些人似乎没看到历史的恩恩怨怨并未阻止日本人大举在国内设企办厂,而中国的企业发展到日本的有多少?
这是一场无声的竞争,目前显然是落后的,他们的批评更多是在拖自己人后腿而实际帮助了日本人。
《黑天鹅》剧本在柏林就写出了细纲,这些天苏长青不断在丰满细节。
同时他也得搞定《入殓师》的发行工作,在日本时就已经做了胶转磁,把录像带给梅露兰·多拉看看就行,不用安排放映。
他打了电话约梅露兰·多拉看录像。
梅露兰·多拉显然故意问:“我去荷花胡同看?方便吗?”
当然不方便,杜可可和穆沐、柳雨菲最近配合陈锦设计服装,都在胡同里混。
穆沐可能不会想太多,柳雨菲知道苏长青底细,很可能再看出问题来。
这丫头时不时就敲打苏长青,前几天聊完了去威尼斯,就神神秘秘地偷偷问过:“咱们在威尼斯可不可以到处玩玩?”
苏长青刚买了台笔记本电脑,差不多一寸厚,三万多元,以后写东西方便多了,边摆弄边回答:“当然可以,去哪你没玩?”
“我还没去过欧洲呢,到时候多玩几个地方,中学课本里读到过水城威尼斯的小船,那种船好像叫什么拉,哥,你记得叫什么拉吗?”
苏长青有点心虚了,她不会知道梅露兰·多拉的事了吧?
虽然在柏林梅露兰·多拉被神野的石井美裕和和竹下绫乃和看到了,但当时并没有介绍名字,再说这两人脑子清楚点就不至于回艺能社八卦社长的绯闻。
“那种小船叫贡……贡多拉。”
妈的,破船叫什么不好,竟然叫贡多拉。
“对,叫贡多拉,我听说老练的船夫可以一人控制两艘贡多拉。”
“胡扯,你想讽刺我是不是?”
谁还听不出这是说脚踏两只船。
柳雨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别太敏感,平白无故我讽刺你干什么,一个人控制两条船说明技艺高超。”
“我能控制三条船。”
“瞎说,你就两条腿怎么控制三条船?”
苏长青故意邪魅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两条腿?”
柳雨菲瞪了他一眼走了。
被捶打多了皮也厚了,面对梅露兰·多拉的调侃苏长青也不示弱:“有什么不方便,看个片子而已,难道你想当众干什么?”
然而梅露兰·多拉也就这么一说,后来她告诉苏长青,未来打算从政,不能留下任何在竞选中可能被攻击的把柄。
感情与苏长青交往就是个把柄,她抓完了反而担心别人也抓。
既然如此就公事公办,苏长青去了她的办公室,促进中美文化交流。
不过看录像的同时,他们还干了点不可描述的事。
这恐怕才是大把柄,苏长青有点担心:“我听说你们fbi、cia到处监控,办公室里不会有摄像头吧?”
梅露兰·多拉却满不在乎:“不可能,那是严重违法,怎么会在自己使馆里装监听监视设备呢,尼克松就是因为类似问题下台的。
难道你被偷拍过?”
如果要这么说话可就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