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无忧起得极早,刚刚梳洗完毕,几个丫鬟便从门外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无忧见领头的正是赵绣儿的贴身侍女香月,自知来者不善,问道:“你们进来做什么?”
“你个奴才竟然要谋害皇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什么谋害皇子?我什么都没做过!”面对突如其来的栽赃,无忧不用想也知道是赵绣儿的主意,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你还敢狡辩,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带到皇上那去!”
几个丫鬟上前开始拉扯无忧,无忧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只能跟着她们来到了芳华宫。
芳华宫外殿,容寻坐在主座上,脸上似是蒙上了阴霾,望向无忧时,竟是没有一丝表情。
“参见皇上。”无忧下跪行礼,原本并不紧张的无忧在看到容寻那样的表情之后,内心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容寻并没有打算让无忧起身,而是冷冷地问道:“赵美人小产可是与你有关?”
容寻声音冰冷,无忧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昨夜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吗?
无忧直直地望着容寻,说道:“我什么都没做过。”
无忧没有想到,赵绣儿为了除掉自己,竟然会用皇子做文章,人心当真会如此阴险吗?可是最令无忧心寒的还是容寻的反应,昨夜还是万般柔情,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医说,赵美人小产是由麝香摄入过多所致,赵美人自从怀孕就一直由你照顾,你可还有甚么好说的?”
这时,宗亲王和无霜闻讯赶了过来。
宗亲王从门外走进外殿,见到无忧,宗亲王轻嗤了一声,“小小一个女医,竟然敢谋害皇子,皇上可一定要严惩不贷!”
“依我看,这其中必定有甚么隐情,无忧和我曾是同门,心地纯良,必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无霜实在不忍,急忙为无忧辩解。
“你懂什么,宫中人心叵测,她可以做出谋害皇上血脉之事,足可以看出这个女人阴险狠毒,若是平常,念在她与你同门之情,我还可以为她求情,可是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可轻饶!”宗亲王向来最反感的就是宫中女子勾心斗角,这次牵扯到了皇子,宗亲王对无忧自然是没有一丝好感。
“皇上,此事没有彻底查清之前不可乱下决断。”无霜也跟着跪下,为无忧求情。
宗亲王气急对无霜说道:“逍儿,你不要跟着添乱!”
“商无忧禁足宫内,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不准离开宫内半步!”容寻终于开口说道。
无忧也不分辩,任几个丫鬟拉扯,将自己带回宫内。只记得宫门被关上之前,无霜紧跟着跑了过来,对自己说道:“师妹,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的!”
无忧并不惧惮赵绣儿的栽赃陷害,她最怕的就是容寻不相信自己,明明容寻曾经那样袒护过自己,现在只要想到容寻冷漠的脸,无忧就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只想着要杀要剐,只管随他好了。
另一头的芳华宫,待众人离开以后,赵绣儿急忙唤来香月,“怎么样了?”
“皇上虽然动怒,但却并未治那商无忧的罪,只是禁足而已。”香月如时答道。
赵绣儿刚刚小产,虚弱地很,虽然气愤说出话来仍是有气无力,“想不到皇上竟然会如此在意她,枉我受了那么多的苦。”
赵绣儿一直视无忧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自己故意小产实在是冒险之举,而且腹中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想到会因此除掉商无忧,还会得到容寻的宠爱,赵绣儿想想便也觉得值得。
“娘娘放心,出了这样的事,就算皇上不杀了她,想必也不会轻饶,娘娘您受了这么多的苦,皇上都看在眼里呢。”
赵绣儿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香月问道:“香炉中的渣子可都倒掉了没有?还有剩下的‘东西’也都一并扔了!”
香月答道:“放心吧娘娘,已经按照您安排的,早就处理干净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要知道,此事若是暴露,可是杀头的罪名。”赵绣儿松了一口气说道。
“娘娘大可宽心,不会有事的。”
入夜以后,无忧还是丝毫没有睡意,坐在床上发呆。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无忧打开门,见门外站的正是一身酒气的容寻。
容寻走进屋内,一个趔趄倒在了无忧的怀里,无忧的身子实在受不住容寻的重量,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无忧……”容寻呢喃着喊道。
“地上凉,你先起来。”无忧伸手想要推开容寻,容寻却是丝毫不动。
许久之后,容寻终于说道:“这是我第一个孩子。”
容寻说话的时候,没有愤怒,相反却带着一丝凄凉,无忧的心口也跟着疼起来。
“若是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相信吗?”无忧直直地望着容寻,不知不觉眼睛上已经蒙上了雾气。
“若是我说,我从未怀疑过你,你相信吗?”容寻不得不承认,无忧已经扎根在自己心里,就算发生了这种事,他还是会去选择相信无忧。
“阿璟,谢谢你。”
“我已经没了一个孩子,”容寻将头埋在无忧的颈窝中,略带凄凉地说着,“所以更不能没了你。”
“阿璟,我们会有孩子的,而且你还会有很多孩子,没事的,不要再想了……”无忧轻轻拍着容寻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说道。
“我已经派无霜已经暗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