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城下,白底的大纛矗立,上面苍劲有力的“幽明”二字显眼的落在城池之上士兵.info
城池之上,有个披着金黄色披风的男人,他双手叠合按在剑把之上,目光从大纛上的二字闪逝而过,转而去看在城池之下银甲银盔的项一鸣,“居然绕到城池前面去了,这可是有两万人左右的军队啊!”
那个男人微微的感概,叠合的双手松开,右手握住铭刻梵文的重剑,对着身边一位带甲的士兵小声而嘶哑的吩咐道,“开城门,孤要看看那大虞派了何人来?”
“是.”那名持甲的士兵赶紧跑了下去,吩咐士兵将城门打开。
鲁国的王骑乘这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出城,在他的后面是十二位羽族的射手,一字排开。在他们厚重的胸镜之上有着精美的云纹图案,那是鲁国最为精锐的射手标志--“云纹之眼.”
项一鸣望着悠悠而来的鲁国国主,他湛蓝的眸子发出微弱的光,单马掠出,来到鲁国国主的面前,“项一鸣,见过鲁王。”
“项一鸣.”鲁国的国主钟绍宇轻年了一声,看着在他后面的“幽明”军团,他语气带着点点欣赏,“我听过来自远方属于你的故事,只是没有想到来援之人会是你。”
“那大王希望是谁?”面对着钟绍宇的的话,项一鸣平淡的表情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如同一块沉在冰窖中的厚冰,言语平缓的问出。
钟绍宇看着眼前年轻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眯了眯眼,盯着项一鸣湛蓝的眸子,语气徒然一冷,毫不客气的说,“我希望那位出自战门的战者来,这儿不是野鹿噙草的地方,你不够资格。”
这位远在鲁国的国主也是听到了长平战役中事情,他对李子骞那位战门的战者充满了等待。
钟绍宇毫不客气的话,让在后方的彭楚变了变色,他看了一眼身前的青年,眼眸中盈满了等待。
“一头将鹿角磨砺锋锐的野鹿,它的步子永远在远方。”项一鸣说这话的时候,他将心口内那枚始终带着的玉片取出,递给钟绍宇,“战魂不灭,将血不冷,愿以死结盟。”
钟绍宇看了那枚玉片一眼,他的眼色之中满是震撼,大笑了几声,“想不到你是他的孩子,我见过你的父亲。”
声音之中带着缅怀,钟绍宇的目光定格在远方。他依然记得在十多年前的那片平原之上,那位浴血杀敌的战门之人,以一人之躯,骑乘着白色的马朝着他们五国百余万人冲杀而来。
“希望你不要辱没他的名声。”钟绍宇不再说什么,哪怕他知道就在刚才项一鸣和楚国的军马交过手。
两万的军马在钟绍宇回城的时候,他们跟在项一鸣的背后朝着城内而去。
彭楚看着项一鸣的背影,他的神色之中有着复杂。他识的那样的玉片,那是战门战者的标识。
入城半夜之后,在彭楚的手臂之上有着一只灰色的鸽子,他将一纸条卷在小小的竹筒中,用红色的细绳系在鸽子的脚上。
项一鸣在彭楚帐篷的后面,当他看见那只灰色的鸽子飞入黑暗中的时候,他缓缓转身。
他知道彭楚在纸条上写了什么,对于自己的身份他也没有再打算瞒下去。那个男人兴许在越国等待着他的消息,他会回去的。
.........
第三日.
李浩派去催促姜夔出军来援的士兵被赶了回来,带着姜夔对李浩的劝说之辞。
李浩听后,他在帐篷之内大骂了几声,将跪拜在地上的士兵踢到。
他和沈凌同一年被楚王嬴昊任用,只是至今沈凌都是高他一级,将他压得死死的。他本是靠着在鲁国积攒足够的军功,而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若是等到了沈凌后军的来援,这份功劳指不定要被沈凌夺去。
“你再去一趟,告诉那黄毛小子,无论他是否前来,我都要在后军来之前,将上水城攻破。”李浩冷哼了声,他斜睨着眼看着被他踢倒的士兵,冷言。
士兵打了个哆嗦,他身体止不住的冷颤,战战兢兢的跑了出去。
半日,李浩再次领军来到上水城池之下,面对着同样也有十来万的鲁国军队,他手重重的朝前一挥,嘹亮劲急的号角声就是响了起来,楚军步军方阵中立刻冲出步卒,皆是扛着云梯和勾手,如狂风掠过的黑松林一般。
过膝的烟尘溅起复而落下,楚军弩手立即在轻骑的掩护下,急忙朝着城池上张弓射去。
伴随着破风之声,密集如蝗虫过境般的羽箭铺天盖地将城池之上的鲁国士兵射去。
城头上的鲁国士卒将盾牌举起,钟绍宇掩在一盾牌的后面,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城池之下的楚军,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真是够心急啊!”
在楚军弩手乱射的掩护之下,扛着云梯的步卒和推着冲城车的士兵渐渐靠近城池脚下。
巨石落下的同时,那批在城池之上的云纹射手毫不慌乱的将箭头对准一个个楚军。
惨叫声和呐喊的声音在刹那间就是交织在一起,城池之下死去的楚军手足相枕,倒在踩着他们尸体前进的士兵后面。
“他们的重甲步军在后面。”钟绍宇对着身侧的项一鸣抿嘴一笑,“不知将军认为此战当如何?”
“大王可敢打开城门,让我领着“幽明”重甲铁骑冲出去。”项一鸣听到钟绍宇的话,他看向楚军的后方,在那儿有着重甲的枪士。
“打开城门冲出去?”钟绍宇莞尔一笑,“将军可是知道,他们攻城就是为了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