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个个刀攥起,剑直刺,刀枪箭棍抡圆了向那女子招呼而去。
女子的武功本不高,更何况在这恁般多的人包围之下?不过几招,便被当场擒拿。
大臣们一派惊慌,个个嚷着拉下去严刑逼供。而其中,又尤以三皇子为最。
只是,就在三皇子接近那女子的一瞬间,令人惊扼的事发生了——
“三皇子救命。奴家只是一时失误,不是故意要失手的。”
娇滴滴的音、悲痛欲绝的脸,泫然欲泣的眼神以及紧拽着三皇子衣角不放的手……
看在众人的眼中,这一切,都匪夷所思了起来。
个个眼底余光都睇向呆立一旁的三皇子。看他那一脸惊怒之意,满脸的暴怒,那女子满口的讨饶之音,令大家都在心底暗忖,这个三皇子,莫名当真是他指使不成?
众人一时纷乱起来,而这其间,唯有三个人一副冷眼旁观样,那便是太子暮惊涛、叶无痕,还有一个便是自始至终眼带笑意,嘴角玩味勾起的镇南王。
“逆子,你竟想弑皇篡位?”
老皇上褪去一身的游戏之态,双眼一咪,倒也有几分威势。
“父皇,皇弟尚且年幼,请赫其罪。”
“哼,暮惊涛,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本皇子敢作敢当,不是我做的事,绝不会承认。”
“哎,三弟你怎么还不认错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
暮惊涛的纯纯诱导,听在诸大臣耳中不由的连连点头,不愧是太子呵。纯孝廉仪,俱是表率。孝而不骄,骄而不躁。这样的太子,当真是难得一见呵。
眼角余光绕场一周,叶无痕眼底闪过鬼魓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呵。三皇子若是承认了,那么,也就等于板到了一个大山。若是不承认,那么,今日就别怪他暮惊涛剑下无情!
“孽子,还不认错?”
啪——
一声清脆之响,在老皇上的怒吼之后紧跟而上。
那是三皇子的摔杯为号!
殿外,呼啦一下拥进层层的士兵!
个个杀意凛然的把老皇上及诸位大臣们围在了中间。
为首一人,乃皇城御林官总管刘怀义。
一见这批人进来,三皇子的脸色一亮,眼中傲意尽显,斜睇一眼太子暮惊涛,抬脚便把身上犹在哭泣中的女子踹开,嫌恶般的用手抖抖衣服下摆,“说,是什么人令人陷害本王的?”
而问话的同时,嘴角翘起,瞥向暮惊涛轻轻一笑,右手遥遥一指,“说,可是他的主使?”
这哪里是问供?
分明便是想栽赃于暮惊涛!
“来人呐,将这贼人拿下,押入大牢。”
“是,三皇子。”
“三皇子,救命啊。奴婢可是您的人呐……”
“可恶的戝婢,竟敢陷害本宫。拉下去。”
三皇子大手一摆,两名侍卫上前,将高喊着的女子一路拖了下去。
此刻,老皇上则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坐在主位上不言不语,呆立不动。厅中的众人都傻了眼。再看一眼来势不善的御林军,以及颇显嚣张的三皇子,眼角余光再扫一眼一旁冷眼旁观的太子和镇南王,不由的都没了底细。
“来人,”三皇子微咪了眼,稍一迟疑,轻蔑的眼神把老皇上和太子等几人几欲穿透,而后,大手再挥,“太子暮惊涛行刺父皇,事败后还欲栽脏本宫,其罪当诛,给本宫拿下押入大牢,以期后审。”
大臣惊惶失措,交头接耳者众多,太子当真是要谋反么?
然而,更惊的却是三皇子——
因为,他的命令半响过后,诺大的宫殿中,御林军们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
这其中,包括他们的侍卫首领刘怀义!
“刘怀义,你敢不听本宫的话?”
“回三皇子,卑职不敢。”
“那么,你这是做什么?”
“卑职只是不想与谋朝篡位者为伍而已。”
刘怀义不屑一笑,转身看向太子暮惊涛,“禀太子,刘怀义奉命前来,听侯吩咐。”
“该死的,你竟敢背判本宫……”
“他没有背判你。”太子暮惊涛往前一站,周身的气势以绝对的压倒势占据了主位,而后,看着三皇子的眼一字一字的道,“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本太子的人,所以,他从来不曾背判你。我的好皇弟。”
“你,你……”
三皇子抖不成言,任他再怎样的不明情况,刘怀义的反戈一击,而外面自己布置的人又丝毫不见动静,再一看太子一切在握的情形,恐怕那些人也早着了他的道了吧?
事到如今,已然没有退路了吧?
那么,一不做,二不休,且就拼了去吧。
三皇子眼一咬,心一横,“唰”手中长剑出鞘,身子一个闪动已冲着暮惊涛刺去。
然而,刘怀义哪里会让他轻易得手?
早在一旁密切关注的叶无痕更不曾放松半点,一看他眸带异色,早已有所防备。眼看那寒光一闪,向着暮惊涛刺来,叶无痕业己挺身而出,手中长剑往上一架,两剑相交,发出清寒之音。叶无痕毕竟是叶无痕,更遑论三皇子的武功本就是稀松平常,不出几招,咣当一声,三皇子手中长剑被挑落,而左臂,也被叶无痕的剑尖划出一条血痕。
手腕一翻,手中长剑已然架上三皇子的颈间,眉一挑,看向暮惊涛,“怎么办?”
“来人,三皇子居心叵测,意图谋反,押入天牢侯审。父皇受惊过度,快送入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