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姜先生也知道我们的往事,这件玉雕,可以说是我们玉雕厂最后的辉煌之作,虽然是岭州玉雕技艺之最,但却无人欣赏,这也使得我们明白了一切要跟随市场,要想不被淘汰,就必须与时俱进。”
说到这,古老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我们明白的有些晚,而玉雕厂所属公司的领导,根本没有了让玉雕厂复兴的想法,现在,所剩的也只是我们几个坚持着岭南玉雕最后阵地的老头子而已。”
“古老头,这些都是往事,有我们在,岭州玉雕的技术,就不会失传,对了,陈小友,你不是鉴定师吗,以你的眼光来鉴定鉴定我所雕琢出来的这块玉佩如何,价值几何,有什么缺陷。”听着古老的话语,坐在机器旁的那名老人感叹一笑,然后望着陈逸,忽然说道。
这个小伙子虽然年轻,可是一些说法,却是说得十分的有意义,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所应该有的,他不禁对陈逸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想要深入的了解一下。
“老余,你个老头子,陈小友,能够看出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拘谨,我们不会在意的。”听到这老人的话语,古老有些责怪的说道。
陈逸如此年轻,虽然是鉴定师,但所拥有的恐怕只是最为基本的鉴定知识而已,这余老头让陈逸鉴定出价值,还要鉴定出缺陷,这不是为难别人吗,碰到这么一个有趣的小伙子不容易,他可不想让余老头搞得人家无地自容。
就算是之前对陈逸非常自信的姜伟,也是有些担心,陈逸能从鱼龙混杂的古玩城中找出真品,这十分了不得,但现在这玉佩本身就是真品,找出上面的缺陷,这简直就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了。
留在玉雕厂的这几个老爷子的玉雕功力都是十分的深厚,想要找出缺陷。那何其之难,他觉得陈逸倒不如直接判断这玉佩的价值,将缺陷略过,是最好的。
“咳,确实是我唐突了,陈小友,看出什么,但说无妨,以你现在的年纪,以后的进步空间会很大的。”余老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不禁向陈逸平和的说道。
先不论这小伙子来这里干什么。如果自己把这小伙子学习鉴定的信心搞没了。那简直就是误人子弟啊。
陈逸不禁一笑,如果说直接让他雕琢一件玉器,是件艰难的事情,那么鉴定一件东西。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好的,古老,余老,我不会勉强的,看出什么,就会说什么,有不对的地方,还望两位老爷子海涵。”
“陈小友。无妨,尽管说就是。”古老笑了笑,听了陈逸的话语,他倒是放松了一些。
“余老,我可以拿起观看吧。”陈逸看着桌子上的玉佩。自然不想就这样使用鉴定系统,要在不断的实践过程中,锻炼自己的眼力,这才是最重要的。
余老顿时一笑,“陈小友大可随意。”没想到这小伙子年轻归年轻,可是该懂的礼数,可是一样不少啊。
陈逸点了点头,轻轻的从桌子上拿起这块玉佩,想要真正知道这玉佩的材质,必须要拿到近前观看,就像他在院子里所看到的那些玉石一般,发现它们是什么材质,倒不需要拿在手中,可是如果想要知道它们的材质等级,那么就需要根据玉石外部和内部的一些因素来断定了。
玉石的材质和做工,都是影响着成品的价值,当然,如果上面刻有一些著名人物的名字,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像是一些古代书法家的字一样,哪怕不是写在宣纸上,而是写在普通的纸上,一样会拥有很大的价值。
拿起玉佩,在手上仔细观察了一遍,根据其色泽和内外的细腻程度,陈逸不禁很快判断出了它的材质,如果按照鉴定系统的信息,一定会是中等鱼肚白,比象牙白差了一个等级。
玉石的一些知识,高存志也向他们讲解过,不过没有瓷器和书画那般多就是了,而陈逸之所以能够凭借眼力,判断出玉器的材质,最为主要的便是在鉴定系统中学习的。
不断的在古玩城鉴定玉石,发现每一种玉石的特点,然后在脑海中一直研究,在脑海中的记忆,远远比看着书本记忆的更加牢固,现在陈逸看到某样东西,那样东西的信息,会直接从脑海中浮现出来,这就是融会贯通的表现。
岭州玉雕的一些信息,他在高存志那里知道一些,首饰并不能体现出岭州玉雕的特色,而一些玉雕座件,才是最能体现岭州玉雕水平的东西,就比如姜伟刚才所说的那一件子母球玉雕一样,这种镂雕多层玉球,正是岭州玉雕的精品。
至于首饰,则是与其他玉雕流派相差不大,大部分的技艺都是相通的,包括陆子冈在内所用的一些技法也是现在传承至今的镂空透雕,起凸阳纹,平面减地技法之类的。
只不过陆子冈用的是与其他人一般的技法,却是可以雕出许多与他人有着天壤之别的玉器来,这就是功力和工具的问题了。
他所雕出的玉器充满空,飘,细的艺术特点,雕刻出的花朵,其茎枝细如毫发却不断,颤巍巍地显现出花之娇态,让人难以设想这会是玉石雕成的。
而陆子冈能够雕琢出如此多精品玉器,据他自己所说,其手下绝活都是出自于独创的精工刻刀,昆吾刀,但这昆吾刀他却从不示人,操刀之技也是秘不传人,自然,他被皇帝处死后,其昆吾刀消失不见,这种操刀雕刻的技法也是同样消失了。
这种立体人物玉佩,并不复杂,所用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