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拥有着五片强围着一束绵密的花蕊,一朵朵都有饭碗那么大,此花又称做英雄花,坠落时也与其他花朵不同,从树上落下时,在空中仍然保持着盛开的原状,一路旋转而下,直至落在地上。
其躯干非常的壮硕,这点从沈羽君的画作上就可以看到,落在地上,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褪色,如同英雄般的壮观,花朵开得红艳却不媚俗,其色彩犹如英雄的颜色染红了树梢一般,所以被称之为英雄花。
来到岭州,这是陈逸第一次看到木棉花,之前也仅仅听闻过电视上有着一部名为木棉花的春天这部电视剧,只不过却从来未曾看过。
做为岭州市的市花,这木棉花可谓是十分的低调,根本不如其他一些著名的花朵那般的出名,而且在高存志所介绍的那些画作上,木棉花题材的画作,根本没有。
陈逸看着画作上的木棉花,顿时有些感叹,华夏地大物博,有很多物种不为人所知,就如同鸟类一样,如果不是在石丹那里见到了许多的小鸟,恐怕他现在所知的鸟类,也不过只有几种知名的而已。
做为一名画家和鉴定家,他觉得,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现在所拥有的这点成绩,实在算不得什么。
看到沈羽君的画作,方文博首先点了点头,六师妹的画作比起几个月前,可以说有了非常大的进步。
而其余的同门,面上同样是露出了惊讶之色。哪怕是画功最弱的,也是明白沈羽君的画作,进步很大。
很快,沈羽君将小鸟画好之后。又大致修整了一下,拿起一支干净的毛笔,蘸了一些清水,然后往画作之中注水,顺着枝干,叶片。花朵一点点的将水注入,这种技法,便是撞水,在画国山水花鸟之中,最为常见。
之后沈羽君便停下了笔,没有再使用撞粉,陈逸则是一笑,以此画来看,撞水就已然足够,撞粉的话。那些加了水的白色粉末,反而会对画作产生影响。
有些画作适合撞水,有些画作适合撞粉,有些两种皆可以使用,这点陈逸已然了解的清清楚楚。
在工笔画中,有一些技法也是有着撞水撞粉的特点在其中。比如工笔分染法,这是工笔画最重要的染色技巧,一支笔蘸色,一支笔蘸水,将色彩拖染开来,形成由浓到淡的渐变效果。
不仅如此,在画作之中,有时也会直接运用撞水撞粉,来更加完美的表现画作的特点,使其更加的生动。各种不同的染色以及技法,会使画作有着不同的魅力。
待到水迹干了之后,沈羽君然后收起了画笔,“师傅,我画好了。”
袁老笑着点了点头。来到画作前方,观看着这幅画作,粗壮古拙的枝条上,那一片红色的木棉花让人感到一抹惊艳,色彩非常的艳丽,将春天之中,木棉花的繁盛,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且还有一只蓝色的小鸟,更加为这幅画作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而且在使用了撞水画法之后,整个画作仿佛变得有些鲜活,花朵之中颜色层次各不相同,看起来真的像是自然界所诞生的植物一般,立体感十分的充足。
看了几眼,袁老面上有些惊讶,之后望着沈羽君欣慰的笑了笑,“好,羽君,画的不错,文博,先把画收起来,我们去用餐,之后再回到大厅之中交流,相信你们兄弟姐妹也有很长时间未曾见面了。”
听到自己师傅的夸奖,沈羽君面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她的画作,已然达到了可以让师傅满意的水平。
这木棉花也是她刚才临时起意所想出来的题材,因为岭南画派的特点,便是以岭南所特有的景物为题材,而木棉花,可以说是土生土长在岭南的景物。
她本来所想得也只是画一株木棉花而已,可是在后来,却是看着画作上太过于单调,于是画上了一只小鸟,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画作能不能透过师傅的考验,她只是用自己的画笔,全力的描绘心中所想象出来的画面而已,现在看来,无疑是成功了。
用餐的地方是在别墅一楼的一个小餐厅之中,为了大寿准备,方文博等人早已雇了一些大厨回来,所以在餐厅之中,食物非常的丰富,而且是自助方式,可以任意取用。
陈逸打好饭后,正准备寻找沈羽君时,一旁桌子上的钱老微微一笑,“陈小友,就坐这里陪我们说说话吧。”
看着袁老也是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陈逸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餐厅中望了望,顿时望到了沈羽君与另外三名师姐妹坐在了一块,这才一笑,坐了下来。
“陈小友,看来跟我们坐在一块,你还有些不乐意啊。”钱老看着陈逸面上的表情,顿时开玩笑的说道。
陈逸干笑了两声,“咳咳,钱老,我怎么敢不乐意啊,能陪您二老一块吃饭,这是我的荣幸啊。”
“得了,你小子,别睁着眼说瞎话了,吃饭吧。”一旁的袁老听到陈逸的话语,不禁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与二位老爷子吃着饭,交流着一些知识,倒是相谈甚欢,以陈逸现在所拥有的知识,一般性的聊天,还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对了,老钱,你说昨天遇到了陈小友,还说过程十分的有趣,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交流之中,袁老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问题,顿时向着钱老询问道。
老钱的眼界他是知道的,性格虽然平和,对普通人也没有那般的高高在上,但是像今天对待陈小友这般的热情,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