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但却也最能让一个人快速成长起来,宝珠是个痴情人儿,但愿她能守住这份相思,不要再做出让大王子殿下困惑犯难的事情。
一次是警告,第二次恐怕就不会这么和善了,到那时闹的人尽皆知,丢脸的还是宝珠自己,而却不会对大王子殿下产生任何影响。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男子寻花问柳会被人道一声少年好fēng_liú,而若是女子与陌生男子多说一句话恐就会被人说成有失德行甚至是水性杨花。
他乌力吉夺巴尔吉虽然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但活在当下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在乎就不会发生的。
为了宝珠将来能够觅得良人,嫁给一位真心待她之人必须要约束宝珠的言行了。
像大王子殿下那样丰神俊朗且文韬武略皆备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绝对没有,他看那个顾清临就不错,只是可惜了宝珠和此人的仇怨已经结下,怕是没有和解的可能。
更有据宝珠所说顾清临对塔拉塔娜公主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
想着想着乌力吉夺巴尔吉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有些感到好笑,一人不成马上开始为宝珠寻找下一位如意郎君,如此的慌张行为可不像自己的一向处事风格。
哎!还不是太过担忧宝珠越陷越深,到时候难以自拔,伤心失意的还是宝珠自己,而他却也时无能无力的。
不过能听到宝珠有忏悔之意他心中还是很感到安慰的,宝珠是他一手教导的孩子,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只不过是一时钻进了牛角尖。
就像宝珠说的,他作为宝珠的额祁葛,至亲之人,若是他都不能包容理解宝珠,那宝珠还能指望谁呢?
“进去吧!记得给小姐找个幕篱戴。”乌力吉夺巴尔吉对着站在帐边的侍女吩咐一句后便脚步轻快的离开。
“是,大人。”侍女微微屈膝应了一声便端着铜盆走进了大帐。
戴上幕篱能遮挡面容,这样能保留住宝珠最后的一点骄傲和自尊,也让有心人不能窥探到宝珠的容颜,那样即使他们怀疑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既能维护宝珠的颜面也不违背大王子殿下的命令。
听完乌云赛罕的话后乌力吉宝珠沉思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自己的言行恐怕让额祁葛伤心失望透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额吉,您说额祁葛会原谅我吗?”
“会的,你是额吉和你额祁葛最骄傲的孩子,不管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额吉和额祁葛都会原谅你,只是你不要仗着这份宠爱在做出让你额祁葛为难的事情了。”
乌云赛罕温婉一笑,手轻轻抚在乌力吉宝珠的面颊上,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
“知道了额吉,宝珠以后不会乱来了。”乌力吉宝珠将了脸在乌云赛罕的掌心中轻轻蹭了两下,话语中有些怅然若失的感叹。
追逐在大王子殿下身后像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这么多年来她始终不知疲倦的追随在那道伟岸温和的背影身后,可走在前方的人却始终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大约大王子殿下还会怪罪她追得太近而踩到他的影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美玉的大王子殿下就像她心中的一个甜美的梦想。
她曾幻想过有朝一日穿上火红的嫁衣嫁给大王子殿下,结墨发为夫妻共白首,执笔共描一抹远山黛,在额间画一朵盛开的雪莲,让深若圣湖的蓝色眼眸中只盛有她一人。
今日方梦醒,这些不过是她自己一人的一厢情愿与臆想,大王子殿下的脚步太快且始终不曾为她驻足,她追的十分疲累,况且梦总归是梦,终有梦醒的一日。
大约爱不是拥有占有,而是看着他好就好,从今往后她会将这份爱深埋在心底,不会给似是雄鹰一样翱翔天际的大王子殿下造成负累。
昨日额祁葛的卑躬屈膝刺痛她的眼,更刺痛她的心,这远比额祁葛打她那一巴掌要痛得多。
额祁葛心疼自己,自己又何尝不心疼额祁葛呢?
“放心吧额吉,我晚点就去给额祁葛道歉。”心定决心的宝珠勉强一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心酸苦涩。
那样风华无双的人不能倾慕自己,说到底还是有些失落和不甘的。
可就算再不敢,她也不能做出让额祁葛犯难的事情了。
“好,我女宝珠长大了,想必你额祁葛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乌云赛罕看着懂事的宝珠,眼中沁上一丝欣慰感动的泪光。
“去梳洗吧,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做好,这样才不枉为乌力吉家族最出色的女儿。”乌云赛罕看了一眼走进帐中静静侍立在一侧的侍女。
一语双关的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
乌云赛罕走后,坐在榻上的乌力吉宝珠紧紧拥着锦被团坐在榻上,双眼出神的看着抓在锦被上的白皙手指。
说到容易,做到难,对大王子殿下的一腔景仰倾慕之情难以割舍,舍下颜面去打扫马厩更让她骄傲的心难以承受。
这双手从来只会拿弓,但箭法却连只苦练了几日的塔拉塔娜公主都比不上,想要的爱情更是不曾握住,如今要去握着扫帚去打扫马厩,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
“乌力吉宝珠,双手空空的你除了双亲的感情你还曾握住过什么?”喃喃低语一句后乌力吉宝珠叹息一声。
“您说什么?”端着温水走过来的侍女没听清那句低语,轻声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乌力吉宝珠放下锦被摇头低语一句,随后抬头看着忙碌的侍女突然问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