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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第一次运往军营的饷银与饷粮被土匪洗劫一空之后,第二次也没能逃过遭劫的厄运,而这一次的损失甚至高达数千万两!这对于一个国家的经济来说,显然是有些难以负荷的损失了!
雪隐国王宫中最近突然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相互告知传达,水雾城之所以劫走饷银,很可能是要对雪隐国发动进攻了!这样一来,战争四起,人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养心殿里,衍月在为一盆仙人掌浇水!
“娘娘,人家其他妃子们都喜欢牡丹啊,玫瑰的,您怎么就好这仙人掌啊?”喜儿在一旁,边擦拭着桌子边好奇地问!那仙人掌丑丑的,真不知娘娘怎么就对它‘情有独钟’呢?
听了喜儿的问话,衍月只是稍掀嘴帘,送出浅浅的一记淡笑。
“牡丹玫瑰虽美,可它们盛开的永远只有那么一瞬,属于转瞬即逝的美!而仙人掌就不同了,它拥有超强的生命力,就算是在沙漠里都能存活。比起转瞬即逝,我更喜欢这种永恒!”
对于衍月的话似懂非懂,喜儿小嘴开开合合,不知嘟囔了些什么,然后忽而想到午膳的时间快到了,忙将抹布放回去,一溜烟地跑出去,要为衍月准备膳食了!
一门心思往外跑的喜儿差点没撞上正往里走的雪刹,她吓得一惊,忙跪下来认错,“奴婢没看到主上过来,求主上不要生气!”
“起来吧!”雪刹声音淡淡的,眼神似有若无地瞄了瞄站在窗前正向他看过来的衍月。
放下仙人掌盆栽,衍月迈开莲步,慢慢踱了过来!
“臣妾参见主上!”微微福身,她态度优雅从容,只是空无表情的脸并没给男人表现出见到他该有的喜悦!
“起来吧!”并没像每一次那样亲自将她扶起,雪刹径自绕过她走到桌旁坐下!
衍月心中暗凛,今日的雪刹似乎有些与众不同!看来,她要小心应对了!
亲手喂雪刹奉上一杯茶,衍月静静站在一边,等他开口。
雪刹将茶杯放在桌上,墨黑的瞳眸看向衍月的同时,他轻开了口,“饷银再度被劫,爱妃怎么看这件事啊?”
“不是说与水雾城有关吗?如果真是水雾城干的的,那这件事就复杂多了!”衍月声音淡淡的,话音里有几分敷衍的意味!
雪刹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似要将她看穿一样!
“到底,你那平静的表面背后,是怎样的黑暗呢?”
衍月回视着他,因他的话而稍稍扬起了眉,“主上是在怀疑臣妾吗?你觉得饷银接连被劫,与臣妾有关吗?”
雪刹摇了摇头,“在没有任何证据以前,我不会妄下判断!”
他并未否认对她存有怀疑!看来,他似乎已经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衍月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军饷相继被劫,敌人蠢蠢欲动,最近朝堂中又先后有几位元老级的大臣请辞,理由一概是体弱多病,要返乡养老!
这样的事看起来虽然很平常普通,可雪刹却还是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已经从纳兰王朝返回来的樱落此时坐在养心殿里,墨一般黑璀的眸有些复杂地看着衍月。他知道,无论是军饷被劫,散播水雾城要攻打过来的谣言,还是利用一些手段胁迫朝中众臣请辞,这些全都是她用来对付雪刹的手段!
现在的她,似乎连他都要不认识了……
觉察到樱落带有一分探究几分不解的眼神,衍月菱唇勾笑,回视他的眸光璀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怎么了?樱神医?突然发现不认识我了吗?”
樱落浑身一阵猛颤,自己的想法竟毫不隐晦地被她洞悉出来,这让他觉得此时是赤身**坐在她面前的!
叹了口气,稳了稳心神,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这样对待雪刹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残忍?”衍月挑眉反问,如果她这也叫残忍的话,那么杀害耀日的雪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呢?
“我记得你曾经不是说过‘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同情起他来了?”衍月一手无意识地拨弄着面前的仙人掌,指尖被刺出了血,她毫无痛觉!
“我不是同情他,只是有些惋惜你这样的变化!”
衍月不承认樱落这句话在她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她所做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将来铺路垫石,有什么错?
不……她没错……错的是那些妄想要伤害她的人!
她没错……
……
纯白色的身影快速飞掠于高树间,就像那天上的云,美得令人惑目!
突然,她飞至一棵林子里最高的树上时,停了下来!足尖轻点在那脆弱的枝头,如果没有过人的轻功,她这会儿怕是早掉下了树!
“紫凝,你找我什么事?”白衣‘仙子’开口说话了,原来,她正是胭脂!
一袭与白色形成鲜明对比的黑衣,紫凝站在树下,并未仰头看她,只机械性地重复庄主嘱托给她的命令,“庄主让我带话给你,胆敢不听从他命令行事的人,下场你是知道的!”
胭脂听了紫凝的话,突然畅笑了出来,可那笑声分明有几分凄悲!
事到如今,他竟还‘命令’她?难道除了下属,她再不能以其他身份陪在他身边了吗?
不!她不甘心!之所以会让他变成这样,无情无感,无心无绪,全都是‘仇恨’的罪过!她要结束这一切,不再让他寄活于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