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院长,相国府相国大人求见,此刻正在会客室等您!”
白院长眉梢微挑,哈哈一笑,“我就知你放不下心,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行过去便是。”
小书童领命,对着白院长恭敬行了一礼,便又悄声离去。
白院长也不再多做逗留,举步往会客室走去。
“白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夜书柏放下手中的茶盅,站起身满面笑容的看向向他走来的白院长。
白院长却是洋装不开心那般,眼睛看向别处,竟是不瞧夜书柏一眼,带着不满的语气开口道,“呦,相国大人可真是稀客。”
夜书柏听着白院长的话,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头,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讨好的走向白院长,“哎呦,白兄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不是近日实在太过繁忙,便未能去白兄叙叙旧,白兄宰相肚里能撑船,就莫与贤弟置气了。”
白院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接过夜书柏递过来的茶盅,并未立即搭话,喝了几口茶后才缓缓开口,“哼,我还不知道你吗?若不是令郎授命书院做夫子,你这个知己还不知道何时才会来瞧上鄙人一眼呦。”一边说着,白院长一边摇头,俨然一副受冷落的小媳妇儿模样,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若不是夜书柏太过了解白院长老顽童的性格,恐怕是连他都不得不怀疑白院长是否有断袖之癖。
一旁伺候的几名书童自然也是了解自家院长的,但还是忍不住掩嘴偷笑,此番情景更是让夜书柏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
“不知犬子可否还适应?”
见夜书柏终于扯入正题,白院长也不含糊,一边眼光锐利的观察棋局,一边意似漫不经心那般,“令郎除了冷漠了些,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的儿子,想必不需问我你亦清楚。
夜书柏点头,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的语气接着说道,“犬子若有什么做的不好得罪人的地方,还劳烦白兄多多教导!”
白院长挑眉,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夜书柏,无奈一笑,摸了摸胡须开口道,“你我之间还如此客气?不过令郎你亦不必多过担忧,我想他可以处理妥当一切。”
也就在此时,一名瘦弱小书童来到二人身后,虽有些疑惑空气中游荡着的悲哀气氛,却也不敢过多深究,只是恭敬的对着二人行了礼开口道,“院长大人,用膳时辰到了,您看……?”
听到书童如此说,夜书柏出声道,“既如此,你快快去用膳罢,贱内还在等着我回去,我一人离去便可!”
“既如此我便不留你了,若是有机会,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品酒畅谈一番!”
说完,二人便各自拜别,夜书柏独自一人离去。
夜书柏来到一处假山旁,本想继续往前走去的步子,却停了下来,一道清脆的女声由假山后传了出来!
“萍儿,我要的东西你可有带来?”
听着这个声音,夜书柏却是一惊,这玉林书院可是男子书院,怎得会有女子在这儿?夜书柏并未暴露自己的行踪,小心翼翼站在假山的另一边,继续侧耳倾听,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假山后方交谈的主仆二人,便是太师府二小姐潘若芸与她那贴身丫鬟萍儿!
虽不知这主仆二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夜书柏知道,潘若芸是冲着夜景宸而来的!
心中一沉,夜书柏没想到潘若芸会跟着到了玉林书院来,微微晃神之际,脚下也不由自主移动了一步,只听咔嚓一声,一截残枝应声而断!
“谁!”潘若芸警惕的站起身来,给了萍儿一个眼神,压低嗓音沉声问道。
萍儿也是惊讶不已,她明明早就观察过此时正是众人用膳之际,不可能会有人经过这里,听着那突然发出的响声,心中燃起一股不安之意,收到来自潘若芸的指示,小心翼翼站起身,便想走到假山另一方查看究竟是何人。
“相…相国大人…”走到一半,萍儿就停下脚步,心虚的低下头,一边小声的说着,一边一步一步退回到潘若芸身边。
潘若芸看着来人的身影暴露在阳光下,心中也是诧异不已,没想到竟然是夜书柏,脸色变换了几番,心中思量着夜书柏究竟听了多少她和萍儿的谈话去。
“不知相国大人在此,潘维如有打扰还望相国大人见谅,马上要开课了,潘维就不逗留了,先行告辞!”潘若芸虽有些慌乱,但不失为潘太师从小教导,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常态,沉着嗓音出声道。
潘若芸刚走出了两步,便被夜书柏出声打断了脚步,“潘小姐请留步!”
身子一怔,潘若芸眉头微皱,既然已经被认了出来,潘若芸也不扭捏,转过身看向夜书柏,也不刻意压着嗓音,恢复了自己的声音笑道,“夜伯伯好眼力,若芸竟是装扮成这副模样也未能瞒过夜伯伯!”
夜书柏虽怀疑她就是潘若芸,但是在她亲口承认时,还是忍不住脸色黑了几分,看着潘若芸若无其事的模样,沉声道,“潘小姐可知女扮男装混入书院可是欺君大罪!”
潘若芸却是无所谓一笑,“夜伯伯所言若芸明了,若芸自然也知道此举实在太过荒唐,可是为了心爱之人,再荒唐的事,若芸都甘之如饴!”
听着潘若芸大胆的表白,夜书柏震惊不已,本以为潘若芸只是说的玩笑话,无奈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劝道,“潘小姐,犬子已有婚约在身,你的身份若是做妾室,怕是潘太师也不会同意的,何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