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碗和书籍砰砰乱跳,发出清脆的响声。
金黄色大帐内,忽必烈凝眉冷颜,面无表情的盯着帐内殿下的其他人,阴森的双眸扫过众人。
“查了一个晚上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砰’又是一拳,闷重的声音令忻都、伯颜等人心里一震,暗惊于忽必烈的怒火。
“王爷,请允许属下再带领军队出去寻找商姑娘的踪迹。”伯颜踏前,躬身请求。
冷眼扫过,忽必烈怒哼:
“本王就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在本王面前消失,忻都、伯颜、也只烈,本王命你们三人带队仔细搜索山上,仔仔细细的搜,本王一定要见到她的人,懂吗?”
“是,王爷!!”三人躬身退出。
姚枢见忽必烈气得脸色铁青,又看了几眼那几位躬身垂首立在帐内保持沉默的将军,便近前躬身:
“王爷,人多不一定好办事,还是令他们几人下去吧!!”
忽必烈见姚枢说话,也不好反驳,便冷冷的挥手示意那些人退下。
“姚枢,本王该怎么办??晚晴会不会有意外?本王真怕。。。。。。。。”闭上眼,忽必烈高大的身躯好似微微在颤抖,双手倏地握成拳,重重的抵在桌子上。
“王爷,商姑娘是命大之人,从昨晚情况来看,他们没有伤害商姑娘的意图。”姚枢安慰魂不守舍的忽必烈,心里深深感觉到惊讶,他所认识的忽必烈绝对不像眼前这个样子,被情所困。
他所认识的忽必烈驰骋草原,英雄天下,在他眼里女人从来不是最主要的。
可是,现如今,竟然被一个汉族女子而缠绕,是好还是坏,谁也不知道。
唯有,对忽必烈报以幽幽的叹息!!
希望,王爷早日脱离困境!!
“姚枢,兀良合台回来没有??”
“回王爷,他就侯在门外!!”
“什么,还不叫他进来。”忽必烈怒哼,一甩袖坐在椅子里。
兀良合台掀帐进来,还没等他躬身,忽必烈就已经急急的问他:
“兀良合台,查的怎么样??”
“回王爷,属下查得那夜前来刺杀商姑娘的是鼎原庄的人。”
“鼎原庄的人???他们为何要刺杀晚晴??”忽必烈冷冷的低哼,幽深的双眸里满是逼人的杀气。
“属下也不明白,不过,偶然之间遇见妖奴和鼎原庄的人在一起,属下想,他们可能是在某些方面达成协议。”
“鼎原庄的人和苗疆的人达成协议,有意思?不过,这又关乎晚晴什么事呢?”慵懒的靠在椅子里,忽必烈凝眉沉思。
“王爷,也许,鼎原庄的人与苗疆的人并没有任何关系。”
“哦,姚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忽必烈不解的问。
“王爷,苗疆的人善于使用蛊毒控制人心,想必那夜前来刺杀商姑娘的人就是被妖奴控制了,况且,据属下了解,中原的鼎原庄属于武林一大派,基于朝廷与蒙古的关系,他们是不会轻易动干戈的,王爷,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要往深处想一下就可以全部明了。”
脸色一沉,忽必烈深深盯着姚枢,心里细细琢磨姚枢的话。
“姚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本王不会怪责于你。”
“王爷,属下斗胆,要至商姑娘于死地,不一定是妖奴的本意,可能,她受雇于某些人而对商姑娘不利。”话说到这个份上,忽必烈再听不懂,他就不是忽必烈。
只见忽必烈双眸阴沉,双手握紧椅子扶手,一股浑然天成的杀气扑面而来,凌厉的杀气令姚枢和兀良合台二人惊惧的后退,直到那股杀气忽然隐没,二人才稳住身子。
但脸色苍白的如纸一般,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后背被汗塌透,凉飕飕的令人心里发寒。
“你们先下去吧!!本王想静一静!!”
“是,王爷!!”二人躬着身子退出大帐。
抬眼望去,茫茫草原,一片碧绿,偶尔,在轻浮的绿草中隐约可见一缕缕的枯草随风而荡。
零星的蒙古包矗立在荒芜的草原中,缕缕炊烟迎风而扬,浮浮袅袅的飘向高空。
大雁掠过,惊得牛羊四处奔跑,就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在大人的牵引下,孩童甩着长长的皮鞭在半空中‘啪’的响起,驱赶着牛羊。
远处,山陵峭壁,绵延万里,白雾茫茫,笼罩在阳光下,隐隐绰绰。
烟雾缭绕,弥漫丛林,虽然是白天,但树林里依然是阴暗,偶尔,从林中的缝隙中射入缕缕的阳光,照亮林中一角。
商晚晴背后跟着状似孩童的魔焰,漆黑如墨的长发已被商晚晴用黄色丝带绑住,清俊无邪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眼里闪耀着纯真的亮光,一步一步跟在商晚晴背后,手里拿着树枝左右摇晃着。
寒烙推着轮椅,落无尘静静凝望着前面缓步而行的女子,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可能都有。
叶鼎言和华碧天推搡着被捆绑住的肖一秋,跟着落无尘行走在不见阳光的树林里。
“大哥,我们到底想要去哪里?总不能一直就这么走下去吧。”瑶秀不耐烦的嘟囔,瞪了一眼突然向她展颜嬉笑的魔焰。
“再走一会儿,前面就到了尽头!”落无尘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沉静的仿佛风一般,如果细听,就能听出他声音里的苦涩。
走在前头的商晚晴脚步顿了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