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城墙借箭,虽然取得了胜利。但这些微小的胜利,却更像是困兽之斗,这些弓箭,犹如杯水车薪,能起到的作用不过是拖延数日。
诸葛由和张文仲看着城墙上的莫非萧瑟的背影和许大海愉悦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禁感慨许大海傻人有傻福!现在这种局势下,面对一餐酒肉,还能快意吃喝,不得不说这人的心还是挺大的。
这伙人吃饱喝足,过了一个时辰,已至五更时分,更深露重,天地一片寂寥。
莫非这时候令部下捆扎草人,摆在城墙上,秦军阵营的夜巡兵几岗一换,共有几轮等等情况。在之前天刚刚黑的时候,莫非已经令部下探查清楚了,只要通过时间推演,就能知道夜巡兵什么时候会经过这里。
莫非计算着时间,感觉夜巡兵即将过来,令部下再次将草人缓缓吊下城墙。
之前秦军的夜巡兵因为及时向秦甫风报告了此事,得到秦甫风的褒奖,这些战士更加上心,时刻关注着燕城的一举一动。现在见燕城城门上又吊下士兵,赶紧敲锣大喊。
不一会儿,秦军阵营前,已经纠结了几队弓箭手,“咻咻咻”的放着利箭,箭雨密密麻麻的射来,莫非令部下如法炮制,不一会儿就收到很多弓箭。
眼看白昼即将到来,因为担心被秦军看出破绽,所以莫非也没再故技重施,而是让将士们回去休息。
一整个夜晚,因为受唐兵的干扰,大秦的将士全部整装待发,没有睡觉,到了白天,全部萎靡不振的样子。迫不得已下,秦甫风停止攻城一天。
原本以为莫非折损了一千名战士后,不会在故技重施,没想到,到了半夜三更,又听见夜巡兵的敲锣声。这些战士虽然对于美梦被搅很不高兴,但还是不得不起床披上盔甲,以防有变。
“哼!书生就是书生!黔驴技穷,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温笔蕴听见余震雷的这声嘲弄,透过黑漆漆的夜空,朝着燕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他这是想干什么?”
“日前那边来信,说是莫非将叶怀武的小儿子送回长安了。”说着,秦甫风笑了一下道:“看来,他是想拖延时间,等唐皇派兵援助。”
秦甫风估计莫非是利用将士们的性命干扰,来干扰秦军的作息时间,已达到秦军白天无力出战的目的。所以,在被折腾了三天后,秦甫风命令三军将士夜晚不必担忧,可以安心睡觉。
同时也命令夜巡兵发现异状不用敲锣打鼓,只派了三队弓箭手埋伏在两边,只要城墙上稍有异动,就用箭矢射死。反正是唐军的战士,不杀白不杀,现在杀死一个,日后秦军所要面对的压力就会小几分。
如此一来,秦军高枕无忧的睡着大觉,等过了几日后,秦甫风见莫非不仅没有有所收敛,反而,越派越多,越来越频繁,心中不禁疑惑。
为了查清楚这里面的猫腻,秦甫风派温笔蕴、周砚心和习墨然三人趁着黑夜前去查探,这才明白,城墙上挂着的唐兵只是草人。
而在这这段时间里,莫非通过草人已经骗取了秦军五十万只箭,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秦甫风和余震雷等人咬牙切齿。
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日,秦军大举进攻。有了这五十万只箭后,莫非不再让将士们吝惜箭矢,箭雨急骤落下,飞速的向秦军射去。原本遭受滚木、巨石的打击,秦军的盾牌早就失去了他的作用,现在经过箭雨的洗礼,秦军寸步难进,一连攻打了几日,依然没有取得丝毫进展。
白天打了保卫战的莫非,到了晚间的时候,依然乐此不疲的吊着草人,起先,秦甫风还令弓箭手守着那里。后来,见草人越吊越多,可却没有其它动作,秦甫风担心弓箭再次被莫非骗走,所以连弓箭手都撤了下来。
即便如此,莫非也没有停止这种做法,双方好似不相干的人,各做各的事情。
如此过了两三天,秦军的夜巡兵大概也已经麻木了莫非的做法,对这种情况熟视无睹的时候。莫非计算着时间,将五千名特种兵吊下城墙,然后在夜巡兵过来的时候,快速的将草人吊下城墙。
那些夜巡兵只是瞧了一眼黑夜中,燕城的城墙上依旧挂着尸体一样的上千个草人,嗤笑了一声,便继续巡夜。
就在夜巡兵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时,忽然间涌出许多个特种兵,这些夜巡兵还未来得及说话,这些特种兵立马捂住他们的嘴,手中匕首抹了一下,这些人全部到底。
紧接着,他们将夜巡兵的衣服换上,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而其余的人,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一旦确定好没有人,就暗示其余战士过来,在各个营地的帐篷外边撒上坛子里的酒精。
估算着之前与莫非所计划的时间,许大海收到战士们已经全部完成示意,立马令人点火。
疲惫了一天的秦军战士,此时正在熟睡之中,忽然间,闻到了呛鼻的烟味。这些战士顾不得穿戴盔甲,在这盛夏时分,有些人干脆光着身子就向帐篷外边跑去。
随即,燕城的城门大开,无数骑兵涌了出来,朝着秦军的阵营冲去。这些战士还来得及反应,熟悉之间,唐兵已经到了眼前。
既没有兵器,又没有盔甲,在睡梦中刚刚醒来,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就惊见对方手起刀落,道道血柱飞出。一面是准备良久,一面是毫无准备,两方精神状态相差悬殊,这也就造成了秦军阵营中出现了单方面屠杀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