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少华转头去看那什么也没有的角落,有些奇怪:“什么礼.”
他摇头,两手撑在了那个角落的墙壁上,指一根根抓得极紧:“是谁拿走的?”
尚少华一脸不解,以郁靳弈的财力,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要揪着几样不值多少钱的礼品不放?
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角落,掌重重地拍在墙壁上,似乎要把那些不见的礼品拍出来。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xinm
“去给我查,是谁拿走的!”他粗着气发布命令,这急切是尚少华从来没见过的。
“不就是几盒······”
“是我拿走的。”尚少华还没说完,何雅就走了进来,大方地承认。
郁靳弈身子一偏,上前揪起了何雅的领,根本不管她是不是个女人,狠狠地吼了起来:“是谁让你拿走的,谁给你的这个资格!”他眼里盛满了怒,那团火焰几乎要将何雅吞噬。
何雅强撑起自己,硬着嗓子回应:“我不服气!卓凌晚要送礼就该亲自来送,她那样算什么!”
郁靳弈一咬牙,是要将她制死的架式,最后到底没有下狠手,但脸色难看极了,唇角扭紧:“东西弄到哪里去了?”
“给卓凌晚送回去了。”何雅挺起了胸,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告诉她,无心就别送,要送就自己送过来!你放心,以她的性格,一定会给你送过来的!”
她只是要创造一次让他们见面的机会。
郁靳弈听到这些话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更加压紧了眉头:“是谁让你送回去的!是谁让你这么说的!你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根本不适合出门吗?”
吐出的,全是对卓凌晚的关怀。
何雅低了头:“我只是不想你每天想着她却不能去看她,我做错了,我想挽回一点错误,难道错了吗?”
“去把东西给我领回来!”郁靳弈的脸色一时变化,苍白又怆然,语气却坚决无比。
何雅瞪向郁靳弈:“你明明就很想看到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要领,你自己去领啊!”
“马上去领,否则你永远都别想出现在我面前!”郁靳弈发了狠话。
何雅跺起了脚,却终究拗不过郁靳弈,气呼呼地扯门就要走。只是,扯开的门外,露出了一张苍白尖细的脸,像木头一样立在那里,神色同样怆然。
“卓凌晚?”何雅呼了一声,眼里满是疑惑,“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卓凌晚没有回应,只是垂眸淡淡地看着地面。她来得不久,但足够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她该晚来一点的,听不到这些话,便什么也不用去想了。
她没有表现出来更多,只是挥了挥手,背后,几个人走进来,把那些礼品放进了病房里。那些,正是之前放在郁靳弈房间里的。
她慢慢走进来,因为身体不是很好,身侧还跟了月嫂,伸手扶了她。
“我来,是想向郁先生表达感谢的,谢谢您之前的帮助。”她的语言官方至极,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他,她的瞳孔里,再也没有他的存在。
她这样,更让郁靳弈心底滴血。这样的对待,比用刀对着他还要难受。尤其她疏远的语气,直接化成刀将他的心肺割扯得支离破碎!
“凌晚······”他呼出她的名字,眉头涌满了深重的痛楚。
卓凌晚毫无感觉,朝他鞠了个躬:“郁先生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朝外走。
“卓凌晚,你这是完成任务,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诚意!”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何雅看不过眼,一步拦过来,不给卓凌晚离开,嘴里吼道。
卓凌晚淡着一张脸,没有给予任何回应。郁靳弈的身子一晃,要追出来,因为脚上的石膏太重,根本做不到,好在有尚少华扶着,否则又要倒下去。
他的手伸出去,是要握卓凌晚的意思,卓凌晚条件反射般缩起自己的身子,不愿意给他碰到。她视他,已如蛇蝎。她的动作告诉了他这个,他的心口中无力地一撞,最后垂下了手,向何雅发布命令:“让她走吧。”
“弈!”何雅不赞同地来看他,“你好不容易才盼到她,为什么要让她走?你又不是没有手段,既然喜欢她,就算用强的,也该把她留下来啊!”
郁靳弈的脸绷得越发难看,只垂着,根本不去看任何人:“马上放她走!”他若真的要用强,确实可以让她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可是他想要的是她的心,更何况他已两次重重伤害了她,怎么可能再看到她不舒服。
“弈,我看······”尚少华都看不过去了,试着要来劝。
郁靳弈喝起来:“马上!”
何雅无力地退在了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卓凌晚离去。卓凌晚如来时一般,不将目光投在任何人身上,何雅一退开,她就抬步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郁靳弈像雕塑一般立在原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仿佛有石头在用力敲打心脏,疼痛到了极点。尚少华去瞪了何雅一眼,也没办法直接说出责怪的话来。
既然没有希望了,就不该见面。何雅只是想办点好事来弥补损失,不知道这种方式只会将郁靳弈伤得更深。
“先上床休息一下吧。”尚少华看着他这样,很不好受,压着嗓音劝道。郁靳弈没有动,只开口问:“公司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尚少华点头:“你放心吧,很快就能收回来。”
没有什么变化地点了一下头,问了下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