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眼看着给自己服务的郁靳弈,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能说什么。她知道郁靳弈的性格,霸道起来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刚刚那么丢人的事都做了,又何在乎他做这些。
做完这些,郁靳弈终于满意,回到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卓凌晚看他熟练地将车子驶入车道,刚刚那个没想清楚的问题又浮了上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又怎么知道自己对曲子桓说的那些话的?
对了,曲子桓怎么现在都没有来,连个电话都没有,这里离半山别墅并不是很远啊。
曲子桓现在待她比以前好了很多,若是知道她出了事不可能不闻不问的。除非
她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迅速去找自己的手机。当她把手机打开查到自己的去电提示时,再一次窘到了极致。她,拨的是郁靳弈的号码!
当时肚子太痛,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拨错了号码,也没有听出对方不是曲子桓,就那样把求救的话说了出去。
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窘迫的同时,她的脑子里突然浮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在她的潜意识里,可能更依赖郁靳弈,所以才会在意识到发生危险的时候本能地去拨他的号码!
怎么可以这样!
她急急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为了不让郁靳弈看出什么来,用力闭了眼装做假寐。
腹部,虽然没有原来那么疼痛,但还是有些发胀,像装了块石头似的,十分不舒服。她不由得拧了拧眉。
郁靳弈即使在开车,还是将她这细小的表情看在眼里。他把车子停在某个小区外时没有马上叫醒她,而是转身进了旁边的24小时购物商场。几分钟后出来,手里拿了一包红砂糖,还有一个黑色的袋子。
卓凌晚原本想直接回家的,但自己这个样子着实不便于在路上跑来跑去,加之他一路上都没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这会儿看到他把自己送到这陌生的小区,略略有些不解。
下车吧。郁靳弈看她睁眼,为她拉开了车门。
卓凌晚没敢动:这是哪里。
我名下的公寓。他答。
卓凌晚还是不愿意动:我想回家。
郁靳弈脸上涌出了怒气:回哪个家?
当然是我自己的家了。她不明白他生什么气!
郁靳弈也不再跟她说话,干脆一低头将她抱了起来!
喂!她一路低叫,扭动身体想从他怀里下去。郁靳弈狠狠压紧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而小区的保安已经向他招呼:郁先生好。
卓凌晚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挣扎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用力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人看到她的脸。
郁靳弈满意地勾了勾唇,朝保安高贵地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公寓所在的楼层。他的臂很有力,到门口时单臂托着她,轻松地打开门,直接将她抱到卧室。
卓凌晚终于被放下,她退后,想要和他好好说话,他已抛过来一件衬衣:好好把身上洗一下,我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他转身走出去,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顺手关上了门。
卓凌晚跟了几步,最后还是无奈地停下。郁靳弈下达的命令,哪有她反驳的可能?要是再惹了他,他做出些什么来,她倒是麻烦了。
她身上不便,和郁靳弈也不会发生什么,不如顺着他些。更何况身上那里沾沾的,全是腥味,难受到了极点。她随即转身进了浴室,冲了一次舒服的热水澡。
终于全身舒服了。卓凌晚满竟地关了花撒,用毛巾擦身上的水。只是,马上,她发现了新的问题,郁靳弈只给了她一件男式衬衫,她怎么用卫生棉?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她太久,走出来时,她看到了床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一次性内裤,还有一包另一个品牌的卫生棉。
这个牌子的东西比刚刚程园买的更舒服,软软的,还是国外品牌,显然价格不菲。郁靳弈给她买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郁靳弈竟然会去买这个东西。
不过不可否认,郁靳弈买的东西真的比程园买的要舒服很多,而且上面有详细的说明,使用方法,还有经期的注意事项。
郁靳弈的细心她早就见识过,但在女人方面也会如此精到,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到底有多少女人享受过他的这种优待,还是,他学会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七月的母亲莉儿?
想到此,她的全身都不舒畅起来,人也变得没有了精神。
卓凌晚,你有什么资格去在意他的过去和将来?他本就不是你的!卓凌晚很快收回了缰绳,把内心里奔腾的骏马给收了回来。
当她走出来时,看到郁靳弈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他面前摆着一碗红红的水。看到她,他的眉头微挑了挑,很随意地拍着沙发背:过来,把红糖水喝了。
红糖水?卓凌晚看着那碗水,那水正冒着热气,显然才泡的。她记得程园个月都要喝两天红糖水,据说是调经的。
郁靳弈竟然给她泡红糖水!
这个意识再次震撼了她,她愣在原地,都不敢去捧碗了。
趁热喝!郁靳弈提醒,眉头凝在那碗糖水上。卓凌晚这才急急捧起碗,急吼吼地几口给灌了下去!汤还有些温度,烫着喉咙一路滑下去,烫得她的心口都疼了。
放下碗,她抚了抚被烫的位置,也不好意思呼疼。
郁靳弈的目光狠狠地在她身上扎了一下,也表现出对她刚刚的毛燥的不满来,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