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影一下没反应过来,只是眨巴着眼睛,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看着方景铄。
方景铄看着一脸蒙圈的宋疏影,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太激动了,他放下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疏影,“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宋疏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摆手,“没事没事,你怎么了?”
“刚刚在台上的时候,脑海里一直闪现我们两个在琴行里的画面,你在弹钢琴,我在唱歌,明明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却感觉很熟悉……之前……”说到这里,方景铄顿住了,没有再说话。
宋疏影这次是真的傻眼了,这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那时候的事?没道理啊,歌曲中发生的事歌曲原主应该是不知道的啊。
她想不通,决定还是暂时先稳住方景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方景铄摇摇头,转身往电梯方向走,“过几天再说吧,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两人出了盛骏的大门,看见沈芷容神色匆忙地从出租车上下来,她抬头看见方景铄,顾不上安全和矜持,立刻往马路对面冲,“小心!”
方景铄大喊出声,连最心爱的吉他都顾不上,一把扔到地上冲向沈芷容,宋疏影呆滞了一秒,看见直直朝两人驶来的大货车,直接冲上去把两人推开,卧槽这次可真的是英勇就义了!
“小梳子!”
这是宋疏影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景铄景铄,你终于醒了!”方景铄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雪白,影影绰绰的影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又闭上眼,过了一会才再次睁开眼,终于看清他身边的人——蒋一鸣。
蒋一鸣按下铃,紧张又开心地看着方景铄,“景铄感觉怎么样?”
“怎么回事?”脑海里各种画面杂乱无章地出现着,让他几乎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这事等你精神恢复一点再说。”话音刚落,医生带着几名护士走进病房,经过一系列检查,又问了方景铄几个问题,医生对蒋一鸣说,“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等会再去拍个脑部片子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最近精神肯定会有点虚弱,还是要注意休息一段时间。”
蒋一鸣忙对医生表示感谢,把医生送出病房,打电话给方景铄的经纪人,让他预约拍片子的事,又打给公司的宣传部,告诉他们方景铄已经没事了,让他们联系媒体,准备好发通稿的事。
打完电话,蒋一鸣走回床边,被方景铄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的样子吓到了,“景铄你怎么了?傻了?”
被打断思绪的方景铄斜了蒋一鸣一眼,“傻的是你吧。”
嘴这么毒,看来没傻。蒋一鸣一屁股坐到床边的沙发上,“你昏迷的这些天,可把我累死了。”
“我要出院。”方景铄起身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你就不能安生一点让我休息几天吗?”蒋一鸣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方景铄按回床上。
“刚刚医生不是说了我可以出院了吗?”
“那说的也是明天啊!等会还要拍片子呢!”
“不用拍片子,我没事。”
蒋一鸣还要说什么,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以为是护士,蒋一鸣答了句,“进来。”
门一推开,蒋一鸣和方景铄都愣住了——沈芷容。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看看景铄怎么样了。”沈芷容穿着病号服,脸色还带点苍白,脚上的拖鞋都穿反了,一看就是醒了之后直接跑过来了。
蒋一鸣看一眼方景铄,方景铄对他说,“你刚刚不是说你有事要忙吗?”言下之意一目了然,蒋一鸣只能起身,拍拍方景铄肩膀,走出病房。
病房内陷入一阵寂静,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来坐吧,刚醒过来,还是不要一直站着。”方景铄说。
沈芷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走到沙发边坐下,微微仰头看向方景铄,“景铄……”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对上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的眼睛,想说的话突然就都说不出来了。
方景铄看着她的样子,想要质问她的话悄悄消散在病房带点凉意的空气里,“有事吗?”
沈芷容眼里的火花因为方景铄的话瞬间熄灭了,她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她还是不说话,方景铄站起来,不想这样耗时间,“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出院的时候小心外面的记者。”
沈芷容有点慌乱地拉住方景铄的袖子,语气里带点哀求,“景铄对不起,我不该把我们拉进歌里的,都是我太冲动,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方景铄转身看着沈芷容,“芷容,你不需要这样。”
“那我应该怎么样?”看方景铄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沈芷容感到深深的无力。
方景铄拂开沈芷容抓着自己的手,“芷容,我们不可能回去了。”
沈芷容被拂开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为什么,你看,再回到一次过去,你不还是爱上我了吗?”
“那是假的,你只不过强行让我们进入了我的回忆,重温了一遍我们的过去。”
“就算这样,难道你没有回忆起我们当时有多相爱吗?”
方景铄看着满脸不甘的沈芷容,“芷容,就算当时我们还小,看不清我们之间的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看不出来我们之间的问题吗?不管我们感情多好,我们总是为各种问题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