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没有人住,秦易在陵南的公寓很多物品上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咳咳,”秦易打开门的时候,那股特有的积灰的味道立刻扑鼻而来,十分呛人。秦易掩鼻而入,从鞋柜里面翻出家居鞋,小心地踩在地上,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扬起灰尘。
“易易?”西泽尔放下手里的行李箱。他力气大,这种拖箱的小任务自然是交给他了。西泽尔探头看秦易小心走路的样子,忍不住把秦易抱起来。
“西泽尔!”
他这是突然袭击,秦易没准备尖叫了一声,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腾空而起,被西泽尔抱在了手臂中。
“你,咳咳,”秦易忍不住锤了西泽尔两下,“放我,咳咳,下来!”
西泽尔纹丝不动,秦易那两下对他来说简直轻如鸿毛。他笑嘻嘻地问道,“易易,想不想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不管什么好东西,你先放我下来!”秦易没好气地说道。她并不想在充满灰尘的屋子里面和西泽尔调情,正打算等会就找家政服务来清理屋子。
“那等我打扫干净了,再下来也不迟。”西泽尔是双手抱着秦易的,腾不出来。秦易看着西泽尔的瞳孔慢慢地收缩,然后只觉得脚下有东西沙沙地飘过,秦易顾不上挣扎,低头往下看那阵不寻常的动静。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那些灰尘走一样,地上黑灰色的尘末越积越多,最后聚拢成一条线,在秦易的注目之下漂浮起来,奔赴进了垃圾篓。除了客厅,秦易还看见
“你这真是......”秦易没想到西泽尔居然会这么“接地气”的法术,在秦易心中她还以为西泽尔逐渐恢复的能力是排山倒海一类的。楞了一会儿后,她转头伸手指点了点西泽尔软软的颊肉,“可以啊。”
“当然,”西泽尔得意地笑了,“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秦易不由地称赞道,随即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法术?除尘咒语之类的?”
“那是什么?”西泽尔不屑地说道,“听上去就很傻,我当然用的是风!”
“呼风唤雨的那个风?”
“啊,”西泽尔居然听懂了秦易的言下之意,他有些骄傲,“对,我将灰尘带出来了。”
“不错不错,”秦易颔首道,赞赏道,“不过你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我们行李还没有分拣呢。”
西泽尔依依不舍地小心把秦易放到地上,秦易开玩笑道,“是不是很重?”
她突然想起来,这可是西泽尔第一次悬空抱她。以前大部分时候,是当猫的他躲在她的手臂上。
“很轻,”西泽尔诚实地回答,“还没有以前我的刀重。”
“哦哦,好....这是什么?”
秦易落地的时候扶着玄关处的柜子,她抬起手的时候,发现指腹上还是粘了薄薄的一层灰色的东西,像是泥一般的东西。
按道理,柜子的侧面是不该有这种东西的。
“黑泥?”秦易仰头查看。这个柜子是个中等高度的木柜。当秦易踮起脚尖的时候,能平视柜顶。她立刻了然:原来摆放在柜顶的一株绿植的泥土,被西泽尔带出来的。
糟心的是,因为秦易离家的缘故,为了保证她用来做装饰的这些绿植不被渴死,她分别从厨房和浴室接了自动浇花的管口出来,每三天定时开阀洒水,现在,应该是不久前才浇过水,这泥土都还带着湿气。
“看来......”秦易慢吞吞地说道,“你的‘风’还不够精确啊。”
“手生,手生。”西泽尔陪笑道,“我以前没用过这个...多用用就好了。”
“算了,”秦易叹了口气,“好在就这么一点点,我擦一下...等等!”
“怎么了?”西泽尔紧张地问道,一面不动声色地用风吹木柜上的黑泥,争取尽快把罪证消灭干净。
秦易却是想起来了,为了方便浇水,有一些花盆她是挪到了卧室的!因为浴室近啊!可以少接管子,她以前出差超过七天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秦易没来得及回答西泽尔,匆匆忙忙冲到卧室,西泽尔而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为了方便拆洗,秦易出发前是将被子拆了,细心地塞进防尘袋然后码在床上的。可问题来了,防尘袋它不防水!
秦易清晰地看到,几道黑乎乎的痕迹从她的床上...还有可怜的防尘布上划过去,她视力好,甚至还能看到颗粒状的东西。
秦易的脸彻底黑了。
二十分钟后,秦易坐在沙发上,和家具公司的客服通话。
“对,现在能送到吗,因为还是上午,我刚好晒了可以晚上用。”
“对,这是我的号码,我们小区进出是要确认的......”
秦易抬起脚,将它们加在茶几上,一块米黄色的拖布从她的脚刚刚放置的位置滑过,将木质的地板擦得干净明亮。
西泽尔穿着围裙,带着手套,正老老实实弯腰拖地。
非常不幸,秦易的两床被子,全都被黑乎乎的泥水“糟蹋”了。虽然她摊开被子的时候发现只有被晕染的范围不算太大,但那被子也是弄脏了。
她并不想手洗被子——就算洗了也无法干,晾晒起来也麻烦。但是将就着盖,秦易也不愿意,最后只能从家具城订购然后让人送货上门了。、
西泽尔炫耀不成反坏事,当下老老实实使用体力,不再作妖,给屋里的地板家居进行清理,希望以此挽回形象。
不得不说,当西泽尔诚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