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蓝贵田的身份后,周秀才问道“可是张斗将军亲自来了渝城?此战定可一举剿灭夷人,还渝城百姓一个公道。”
蓝贵田听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大帅公务繁忙没有来渝城!”
“那可是派了数万大军来了渝城?”周秀才又问道。
“没有!”蓝贵田再次摸了摸鼻子。
“那来了多少甲士来渝城?”周秀才不死心地问道。
蓝贵田鼻子也不摸了,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一千?一百?”周秀才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低不可闻。
“一个!就我自己来了,我都说了是来接袍泽妻女会长生岛!因为不知道杨家庄的位置,才过来询问。”蓝贵田说道。
“啊!是,是周某孟浪了。辽东据此千里迢迢,怎么能轻易地来到渝城。”周秀才失望地说道。
“屋里来吧!我给你画张地图,你按照上面走就是!”说着失魂落魄地走进屋子。
蓝贵田跟了进去,只见里面书籍都杂乱地堆放在书案上。周秀才拿出一张纸铺在桌案上开始画图,一会画好交给蓝贵田说道“去吧!记得有机会多杀敌报效朝廷!”
蓝贵田刚刚要转身离去,就听见村子里一阵吵杂之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蓝贵田从门缝往外看去,只见十几个彝兵拖着一个女人在街道上行走。
女人已经是已经被地下的石子磨的鲜血淋漓,口中不断发出惨叫。十几个彝兵根本就没有管地上女人的死活,边走边大声嚷嚷。
“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头人给她驱邪时发现竟然不是chù_nǚ。她就应该遭受这样的惩罚,都看好了,这就是不守妇道的惩罚!”彝兵的话语听得蓝贵田双手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时一个年轻人冲了出来跑向地下的女人,彝兵见到有人跑了过来,抬脚就踹倒了年轻人。
“哪里来的汉狗!不怕死吗?”彝兵怒斥道。
但年轻人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挣扎着趴向地下的女人。
口中不住地说道“小玉!是我害了你,你不愿意夷人占有你的第一次,先把身子给了我再与我成亲。是我害了你啊!”
听到青年的话,彝兵把眼睛一瞪说道“原来是你!新婚的头三天要让头人驱邪你不知道吗?看来不杀几个,是不知道我们头人的厉害!”
说着他慢慢抽出腰中的钢刀,蓝贵田刚要冲出去救人。有人先他一步冲了出去,“畜牲!老汉跟你们拼了!”
喊声中,一个中年人手持锄头跑向彝兵。地上的年轻人大喊了一声“爹!”也站起来扑向彝兵,他将一个彝兵扑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掐住对方的脖子。
一道刀光闪过,年轻人的头颅飞出去老远。地上的彝兵咳嗽了半天才站了起来,那中年人还没跑到近前就被两个彝兵砍倒。
两具尸体就倒在街道上,鲜血染红了好大一块地面。彝兵向地下的两具尸体吐了一口唾沫,高声喊道“还有谁?还有谁不服从南桥寨头人的命令都马上站出来,爷爷们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还有我!”
“还有在下!”
“还有老朽!”
三个声音在街道上响起,蓝贵田与周秀才,还有带路的老者三人走出院子来到街道上。
蓝贵田手中操起一根一丈多长的竹竿,老者手中拎着锄头,周秀才不知从哪里拿过来一把戒尺。
蓝贵田左右看了眼身边的两人,不由得一咧嘴。自己冲动跑出来送死也就罢了,怎么连这两位也跟了出来。
好歹老者还拿了把锄头,周秀才你拿个戒尺算是奇门兵器吗?还指望彝兵乖乖伸出手让你打吗?
那十几个彝兵看到三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站在前方的彝兵指着蓝贵田说道“畲族人!现在丢下毛竹转身就走,我们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为了不值钱的汉狗丢了性命!”
蓝贵田不屑地撇撇嘴道“区区几个山林野人也妄想建国?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你们残害百姓死有余辜!
“哎呀!小子找死!”彝兵被蓝贵田一句土包子给气得直跳脚,他挥舞着钢刀杀向蓝贵田。
蓝贵田双手紧握毛竹,眼睛死死盯住冲来的彝兵。在彝兵进入到毛竹可以攻击的距离时,右手贴近腰部,左手调整毛竹的方向。
向着彝兵大喝一声“杀!”手中的毛竹快速地刺向彝兵的咽喉,彝兵被蓝贵田的喊杀声吓得心头一震。
蓝贵田手中的毛竹向他咽喉戳来,彝兵再想躲已然来不及。毛竹结结实实地戳在彝兵的咽喉,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彝兵顿时撒手扔刀,双手死命地抱住喉咙。
从喉咙里发出“珂珂!”地声音,嘴里还不断地冒出血沫子。尽管他用尽全力,还是不能呼吸到一点的空气。
这个彝兵在地下挣扎了一会没了声息,他的脸因为缺氧被憋得青紫,看上去如同中邪的恶鬼一样。
剩余的彝兵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纷纷抽出钢刀指向蓝贵田。仅用毛竹就刺杀了一人,彝兵们看出来蓝贵田是一个高手,不再像刚才那样的轻视。
“你是谁?为什么杀我们的族人!小子!你惹祸了,给你们畲族惹祸了。你的家人,你的族人都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彝兵头目盯着蓝贵田恶狠狠地说道。
“对付你们这群畜牲还用我的族人、家人?他们一到,你们全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蓝贵田心里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