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滴嘟——”警笛声响起,由远而近。
几名身材魁梧、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下来。
待一名警察用手铐把那小偷的手铐上后,念暄才用左手按住伤口。
几名警察大致地了解了一下情况。
一名较年轻的警察拿着笔和纸给念暄,“先生,您受伤了,先去附近的门诊处理一下伤口。留个姓名和联系方式,我们到时候再找您做笔录。”
筱悠抢在念暄前接过笔和纸,“念暄,你手受伤了,我来帮你写。”
念暄会意点点头,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筱悠的母亲也走过来,问筱悠:“你们认识?”
筱悠点头,“嗯,同学。”
筱悠的母亲对那名较年轻的警察道:“警察先生,我也留个姓名和联系方式,若有需要做笔录,你们再联系我,我先带这位年轻人去诊所。”
念暄瞥了一眼她的笔迹:安以秋,159********。字形和筱悠的很相像。
医生在给念暄的伤口上药时,他突然对筱悠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打人的时候要把袖子捋上去了。”
“为什么?”筱悠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医生给他的右手缠上绷带。
“我现在只是破了皮,如果不把棉衣的袖子捋起来,还要破件衣服。”
筱悠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因疼痛而微微皱着的眉毛,“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有心情,但这好像不是玩笑。”念暄说完这句话时,医生已经打好结了。
“念暄。”筱悠的母亲叫了他一声。
“阿姨?”
“你和筱悠是同学,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今晚就去我家吃顿饭吧!”
念暄闻言,望了眼筱悠,在发现对方没流露什么反感的情绪后,轻轻答应了声,“嗯,好。”
出了门诊,天色比方才进来时晚了不少。
再次走上紫金大桥,念暄清楚地看见了公路上已成暗红色的血迹。时不时,有车从上面平稳地开过。
夕阳西下。
冷风忽起。
念暄挥了挥不太灵便的右手,皱着眉把棉衣的袖子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