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说到了,深眸眯了眯,似在思寻着那些往事。
这么多年来,也不是不奇怪这些事的,也曾让人暗中调查过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从莫子凌的口中得知,他确实消失了近半年,但去了哪里,无从得知。
按照莫子凌的说法,是云茜将他找回来的。
容湛将她微微拉开,眸色深沉,“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那天我问过你,我们四年前认识么?但是你否认了。”
温凉怔了怔,唇角微翘,淡淡出声,“嗯。”
她后又抬眸定定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他此刻讲的话是否是真的,他是那样深不可测的一个人,他的心思怎么能让别人猜得透?
可如若不是真的,他为何骗她?
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东西么?
而她,还能相信他么?
温凉的心微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地步……
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陷入了深思。
……
夜有些深了,温凉在半夜因为口渴而醒来。
容湛的手臂紧紧的缠着她的腰。
温凉想要起来却都觉得有些困难。
她小心翼翼的移开他的双手,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开灯,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床上,下了楼去倒水喝。
喝了水,她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点,却想起了今晚容湛和她说的话,眉心蹙了蹙。
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她便走了上楼。
温凉躺上~的动作依旧很轻,她知道他明天要很早走,他需要充足的睡眠,而很多人在半夜被吵醒了之后是很难入眠的。
温凉刚刚谁上去,不知容湛是不是有知觉的,他的手臂马上便再度抱住了她的腰,她就这样躺进了他的怀中。
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清凉的气息。
温凉眨了眨眼,眼睛往上看,他慑人心魄的脸就在她眼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她几乎是微微抬头就能吻住他的。
温凉发现自己这样在夜深人静看他的时候,就没有能移的开眼睛。
时光似乎对他特别的眷恋,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刻下一刀岁月的痕迹。
四年了,他之比以前更为的耀眼夺目,每到一处,即使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并不说话,他依旧是人群中最为吸引人眼球的那个。
而她却不再是那个温凉了。
从小,她的性子就尤为的成熟,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向谁撒娇的权利的,可是苏白就给了她这个权利。
她能在他怀中肆无忌惮的笑,肆无忌惮的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以前懂得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而现在她却早就忘了要怎么去喜欢别人,更也不懂得怎么去接受别人对她的好,她甚至排斥这样的感觉。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上抬了抬,差点就抚上了他的脸,可是却好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一惊之后,收回了手。
其实容湛并没有醒,只是她以为他醒了而已。
只是容湛动了动,头往下低了低,他们两人便换了位置,他已经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间。
这样的姿势,似乎昭示着他对她的无比眷恋。
她的心尖便颤了颤。
——我独独缺了那半年的记忆。
这句话在这时闯进了她的耳畔。
那件事发生在他失去了和她之间的记忆的半年后,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他已经忘了她,那会是谁做的?
温凉闭上了眼睛,黑暗中,男人冷酷的骇人的脸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被那男人带到了一处很隐蔽的两层楼的小洋房。
时隔四年,她依旧记得男人说的每一句话,他说,“你在这里呆着,直到生下了孩子,便可离去。”
当时,她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
温凉睁开了眼睛,不愿意再去想那些让人的心会滴血的事,因为每想一次,她的心就滴血一次。
容湛依旧安安静静的靠在她的怀中,呼吸轻轻浅浅的喷在她的脖颈间。
温凉看着他。
其实在容湛的心里,温凉想,他该是对苏白这个人做过猜测的吧?
他该想过,到底苏白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者说,苏白和她之间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就是苏白,苏白就是他,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
……
容湛搭乘着早班的飞机离开c国的。
早上他陪深深吃饭,离开之前,他蹲下来,亲亲深深的小脸蛋,“乖乖的在家,要听妈咪的话。”
深深极为不舍得他的,挨着他并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子,“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深深会好想你的。”
容湛揉了揉深深的小脑袋,“爹地也会很想深深的。”他说着将深深的小手拿起来,“你一天数一根手指,将两只手数完,爹地就回来了好不好?”
“好。”深深点头,乖巧的应道。
容湛站了起来,看着温凉,“我走了。”
“嗯。”温凉走到他面前,“早点回来。”
容湛却眼眸深沉的望着她,不甚满意她就这样应付着他,和他道别而已。
可温凉看着四周,他们现在正在大厅里面,这里又都站着些佣人。
有些事还是不便做出来的,她便转移了眸光,去回避容湛的眸光。
可不知何时,容湛就走了几步,将她抱进了怀中,他亲了亲她的眉心,“记得要想我。”
温凉耳根有些发热,转过头去,看见陈彤带头,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