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龙脸部线条僵硬,嘴角一抽一抽的——我就知道这样的美女沾不得!
酒店门外,江寒雪的父母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江寒雪却是有意落在了最后。
“谢谢你刚才的配合。”江寒雪又变身回了冰山女,大大方方的向贝龙伸出一只雪白小手:“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跟他们说已经和你分手了,所以我不会和你说再见,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一直面部僵硬的贝龙闻言顿时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抹了把冷汗,也没理会江寒雪伸出的小手:“呼,早说嘛,吓死宝宝了!放心吧美女,我保证以后看到你就向后转,能躲多远躲多远!”
说完贝龙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脚下就好像踩了弹簧,透着发自内心的轻松。
“……”江寒雪的俏脸上顿时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伸出的小手悬在半空因为愤怒而微微的颤抖。
她本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张支票的准备,或者最起码得费一番口舌才能甩脱这个老流氓,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就这么走了,而且还像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个大麻烦的样子,这真是让向来如孔雀般骄傲的江寒雪深受打击。
哪怕是哥伦比亚大学的mba硕士,江寒雪此刻也计算不出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贝龙搭乘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家,这里是医院家属院,虽然房子年头不少了,但是维护的好,小区里也干净,所以看起来还不错。贝龙上楼开门,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蹬上皮鞋,把胡子一刮,顿时忧郁沧桑的形象便被改造得充满了阳刚之气,相貌堂堂、神采奕奕。
今天他要去面试工作,所以把自己整理了下形象,将要出门前,贝龙推开了主卧那紧闭着的门。
主卧里就像其他普通家庭里一样,有床有衣柜有梳妆台,只是因为太久没有人住过,所以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尽管如此,却是干干净净,显然是新被打扫过的。
泛黄的白墙上挂着一张合影的遗像,黑白色调的遗像上是一对年轻夫妻,丈夫英俊挺拔、妻子温婉可人,仔细看去贝龙和他们两个十分相像,显然是有着直系血缘关系。
“爸,妈……”贝龙点燃了三支香,拜了几拜之后插在了供桌上的香炉里,抬起眼沉默的注视了遗像片刻之后,这才又开口道:“妈,您以前常说,不求我有什么大出息,只要我能做个普通人,哪怕碌碌无为混吃等死也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您就知足了。
“我小的时候,您每次这么说,我都心里特不痛快,非要跟您犟几句嘴不可。等我长大了,您再这么说,我可不爱听了,总是不等您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忙了,我想听您在耳边唠叨的时候,您却已经……
“好了,妈,我该走了。您放心,我听您的,这就去找个工作,当个普通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爸,不是我不想履行在您面前立下的誓愿,只是……真的没办法……对不起了爸……”
走出了家门,贝龙整理了下情绪,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他那平时那笑眯眯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