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bliss这次答应得利落极了。
对比太鲜明了,波西米亚顿时后悔了——早知道不该顾忌林三酒的。不顾忌她,自己也不会白白花掉一颗丸子……
“他现在还不方便走动,”bliss率先走向楼梯,回头朝她招了招手,示意波西米亚跟上来:“你和我一起上去瞧瞧,看看怎么把他带离这里才好。”
“我这儿已经有个装人的布囊了,”
波西米亚说到这儿,才想起了毛鸡两兄弟,急忙去把布囊拖了上来;双胞胎在里头听了,自然又是“没事了?”“不打了?”叽叽咕咕一阵。
“两个三个都是一样的嘛,我就这样把他包回去好了。”她拍了拍布囊,刚才腾腾的怒气不知怎么都在那双蓝眼睛下燃烧不起来了。
bliss一时间只能站在楼梯上,蓝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布囊,似乎实在不知道该找出什么话来答复她;过了几秒,bliss才终于苦笑了一下:“……你先和我上去看看再说吧。他受了重伤。”
重不重伤,反正也是要一起打包带走的;波西米亚嗤了一声,她可不想跟头骡子似的把人扛回去。
她仍然有点戒备,只肯跟在bliss身后数米远的地方慢慢上楼梯,压根不愿意靠近对方——她已经不在心里骂对方是“红村姑”了。包里的双胞胎兄弟,不知道为什么也忽然变得十分配合,话也不多说,手脚也不多挣扎,只是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布囊里倒腾着什么。
这位传说中的余渊,被七扭八拐地安排在了个一转头就要迷路的房间里,隐秘地挤挨在建筑物角落之中,不是bliss带路,恐怕波西米亚找一年也找不着。走近门口时,药物的凛冽气味就逐渐浓烈起来,预告着一个人险死还生的单薄命运。
bliss伸手推开门,首先走了进去;不等波西米亚拖着布囊跟上,就听她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