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可能是白若影亲自下的手。
但她第二次亲手杀人时的手法,远比杀白玉京时,果断、狠辣了很多。
莫名其妙的,高铁眼前又浮上一只女人的手。
这只手的主人,明明已经四十岁,可依旧是小姑娘般的雪肤,弹性十足,手指修长。
这只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当鲜血飞溅而出时,溅在这只手的手背上,仿似雪地里盛开的腊梅。
“早晚,我会给你剁掉。”
高铁淡淡的说了句,点上一颗烟,又看向了墙上。
西墙上,画了一只抽象的细高跟。
那款式,和高铁送她的那双绝版玫瑰泪,完全相同。
可能是这娘们的手,特美的缘故,或许她有着一定的作画底子,所以这只细高跟很有几分神韵。
透着风情。
甚至,还有邪恶且龌龊的暗示。
高铁不屑的撇撇嘴,盯着那只细高跟的平静目光,顺着下斜四十五角的鞋尖,看向了西北角。
张明港的床在东墙下。
西墙下,摆放着一组款式新颖的地柜。
地柜的西北角处,是个花瓶。
花瓶里的鲜花,受某种邪戾的影响,凋零的很快。
无论张明港住在哪儿,都是病人。
他的亲朋好友前来看望他时,会给他买鲜花来。
所以他房间里有鲜花,没问题。
鲜花上挂着一个纸片。
纸片上,有“早点康复”之类的祝福语。
手写。
这是送花之人,或者鲜花店挂上的纸片,下面基本都会署名。
高铁拿起那张纸片,看向了署名——江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