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琛深吸一口气,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免得泄了气就失去了勇气。
“早啊,看什么呢?”徐其琛看白音、晓菲和腓腓都在阳台待着,不由问道。
“看傻子。”孙晓菲头也没回地说道。
徐其琛凑了过去,看到昨夜的年轻人在楼底下不停地跺脚,时不时搓搓手。
“不会一晚上没走吧?”徐其琛很是惊诧。
孙晓菲有些无奈:“说是怕把我们引过去。”
徐其琛乐了:“至于嘛?”
“总觉得不简单。”孙晓菲托着下巴说道,“搞不好是什么不能露面的门派或者家族,不然搞得那么谨慎干嘛呢?”
孙晓菲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徐其琛。
“要不把他拎上来,再审审?”
“他就是个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问不出来的。”
徐其琛放弃了这个想法,回去厨房准备早饭。
锅里煎着蛋,客厅传来了手机铃声。
徐其琛转成小火,跑去一看,是金鹤楼,赶紧接起了电话。
“一大清早,想来蹭早饭?”
话筒传来金鹤楼呵呵的笑声:“多准备些,我过来一趟。”
“行,我再多弄几个小菜。”
“人还活着吗?”金鹤楼问道。
徐其琛愣了一下,下意识瞥向阳台的位置:“你派来的?”
“嗯。”
“那你就不能派个正常点的嘛,整一个憨批,油盐不进。”
“逼供了?”
“没。”徐其琛给煎蛋翻了个面,“放他走不走,待在楼下跺脚呢。”
“没事就好,一会我就到。”金鹤楼挂掉了电话。
徐其琛去冰箱找了些食材,炒个小菜。
他没问金鹤楼为什么要派人监控他,大概能够猜得出来。
金鹤楼手里有不少情报,上次死士组织进沪也是他透露的。在管理局和各大家族尚不知晓的情况下,金鹤楼能够率先得到消息,说明他手中有一张极其隐蔽的情报网,或者说是一股隐藏在水下的势力。
徐其琛强势占据了北郊,成立互助会,俨然成为沪城修炼界一股不可小瞧的力量,他派人盯着无可厚非。
而且以那个年轻人的反应来看,金鹤楼只让他监控,并没有什么恶意。
没多久,金鹤楼就拉着冻得直哆嗦的年轻人从阳台上翻了进来。
“没有准备油条?”金鹤楼扫了一眼餐桌。
徐其琛摆着碗筷:“时间太紧,就没出去买,有葱油饼。”
金鹤楼坐了下来:“天琦,过来坐,喝点热粥暖暖吧。”
年轻人点点头,乖巧地坐了下来。
“不介绍一下?”徐其琛把粥推给了天琦。
“故友的孩子,涉世未深,有些死板,就派了个简单的任务,没想到那么死心眼。”金鹤楼自顾自地喝起了粥,“联系他也不接,还以为你把他给怎么了呢?”
徐其琛“哦”了一声,伺候可爱的小公举吃早饭。
璐璐很有眼力见,知道她不能插话,只是乖巧地喝粥。
金鹤楼夹了一块葱油饼,吃了一口,满口酥香,咯吱咯吱。
“没什么想问的?”
“看着你派来的小家伙嘴巴都那么严实,我非要问,你不愿说,也没用啊.”徐其琛笑着说道。
“有怨气呐!”
“谈不上。”
“反抗军听说过吗?”
徐其琛摇了摇头。
“对你来说有些久了。”
一旁的白音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金鹤楼,小声地和徐其琛说道:“大概是三四十年前,具体记不太清楚,修炼界曾经出现过一只叛军,贡献了不少名门世家,只是后来因为内部分裂,被逐个突破,闹了一阵就销声匿迹了。”
白音看着年轻,实际上修炼成妖耗费了太久的光阴,知道些曾经的事情。
“反抗军的目的是推翻垄断势力,将修炼普及到大众,支持一般修炼者的权力。”金鹤楼严肃地说道。
徐其琛没什么反应,只是听着。
“当初得到了不少寒门的支持,声势浩大,只是有些人可同困苦,不可同富贵,不少人都被权贵收买,导致分裂,最终被强势镇压。”
“你是幸存者?”
“不算,当时我修为太低,哪方势力都看不上。你也知道,符文师的修炼速度实在是太漫长。当然了,除了你这个异类。”
“天琦的父亲曾经是反抗军的一员,权贵镇压之后东躲西藏,临终前把天琦托付给了我。”
“所以现在是你反抗军的领导人。”徐其琛抓住了重点。
如果金鹤楼和反抗军没有什么牵扯的话,天琦的父亲根本就不会把孩子托付给他。
“之一。”金鹤楼强调道,“反抗军几十年来只敢隐藏在暗处,独自发展,在沪城地界上,才是我来领导。”
“沪城如今云起云涌,反抗军准备掺和一脚,以局部撬动整体?”
金鹤楼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徐其琛瞬间就理顺了不少事情。
“那把古玉送给璐璐,究竟是为了什么?”徐其琛更担心自己的女儿。
古玉整个就透露着邪性,拥有一定的自我意识,能够识别拥有着,更别提海量的灵力。
“别紧张。那只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象征着反抗军领袖的权威。”
“如今反抗军四分五六,躲藏在暗处,就算把它拿出来也不会有人认同的。”看到徐其琛不信任的眼神,金鹤楼补充道,“我天真地以为寻来了古玉,就能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