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钱兴、万胜,给我把她所有的布推回府。”“是,老爷。”钱兴、万胜上前便要推车。
“不要啊——”花嫂惊恐地叫道。梁师爷朝另外两名武士使了一个眼色,两名武士走到花嫂跟前,道:“请上轿。”
“不,我不卖,你们怎么能强迫别人卖东西呢?这里是京师,天子脚下,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一名武士轻蔑地道,“梁师爷是蔡相爷跟前的红人,谁敢跟梁师爷讲王法?”
蔡京身居宰相高位,结党营私,排斥忠良,手下养了一群无赖恶霸,声名一片狼籍。花嫂既知梁师爷是蔡京手下,更不敢随他回府,便极力挣扎,但两名武士力气不知比她大多少,她又哪里挣得脱。花嫂既挣之不脱,便高声喊道:“救命……救命啊……”现场的百姓见梁师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无不愤慨,但慑于梁师爷的淫威,都敢怒而不敢言,无人敢阻止梁师爷的恶行。
眼看花嫂就要被推上华轿,扬武从人群中跃出,伸手抓住推花嫂上轿的两名武士的肩膀,将他们抛了出去,然后飞起两脚,踢倒尚未来得及反应的另外两名武士,再一脚将梁师爷踹倒。只听一声轻响,梁师爷大叫一声,恐怕肋骨断了一两根。这四名武士都只是粗通拳脚,平日仗着主人的势力作威作福,碰到真正的武林高手还不是像老鼠碰到猫。
扬武扶住惊吓、愤怒过度以至站立不稳的花嫂,道:“你没事吧?”
花嫂惊魂甫定,道:“我没事,多谢壮士相救。”
扬武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大嫂请不要称我壮士。”扭头对梁师爷道:“狗官,不要仗着一点权势就胡作非为,欺压良善。下次再让我撞到你为非作歹,定取你狗命。还不快滚!”
梁师爷深深看了扬武一眼,猜不透这个小子为何敢太岁头上动土,得罪当朝宰相跟前的红人,“也许他是初入京城,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傻小子。”梁师爷暗暗地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忍痛从地上爬起,丢下一句场面话,“我们走着瞧。”说罢钻进轿中,四名轿夫慌忙起轿,狼狈而逃。
花嫂被陌生男子搀扶着,俏脸微红,低垂着目光,轻声道:“奴家可以自己站了。”
扬武俊脸也一红,道:“你站好。”放开扶着花嫂肩头的手。花嫂舒了一口气,道:“听官人口音,官人好像不是本地人氏?”
“不错,我是外地人,到京城来长长见识。”花嫂“哦”了一声,赞道:“有志气,好男儿就该出来闯荡,不知官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嘛,现在还没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官人仗义相助,奴家无以为报,就让奴家为官人做几样地方小菜,略表心意?”
“不了,在下听说心意六合门门主被人杀死在襄州城,他的灵柩昨天运了回来,今天有很多的江湖人物去吊唁,在下也想去看看热闹。再会了大嫂。”说完便走。“奴家住在珍珠坊杨柳巷,官人有空到奴家家中看看。”花嫂话音方了扬武已消失在人群之中,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花嫂后悔刚才忘了问恩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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