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小会的功夫,罗平的内心中对刘景生出了很大的好感,于是果断抛下了自己的那一层薄薄的遮羞布,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已经为先生准备好房间沐浴更衣,还请先生移步!京兆府的田大人派人前来相请,想必是定有要事,我也就先告辞了”
偏房内,刘景起身对罗平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退出房间后,刘景身边一名护卫深深不解道,“庄主,这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穷酸士子,有必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吗?”
刘景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回应道,“庄主我有一个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就喜欢搜罗这些落魄的士子,有没有才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经历过穷苦,对民间的疾苦有着亲身的体会。”
“可是我觉得,正是因为他们经历过贫苦,若是庄主重用他们,难免会出现一些贪墨银子极度挥霍*的行为。”
“是吗?”刘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以前也是又穷又苦啊,也没有见你做过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护卫不再回答,心中却在暗算:我这是因为没有机会啊,没有机会啊,若让我去看管仓库,我一定会偷偷摸摸地……护卫猛地打了一个冷噤,再也不敢想下去了,自己的一切都是庄主给自己的,庄主自然可以随时收回,之前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庄丁护院被撵出去以后,没有其他的店铺敢再用,很快就又变成了流lang的乞丐。
田彦吩咐完前堂的事情之后,就回到了中堂,继续听之前的那些人争吵,不过声音却是变小了,大概是吵累了,没有力气了。
直到刘景来的时候,这些人彻底没有了精力,一个个坐在椅子上,就跟瘫痪了一样,都懒得动了。
田彦灵机一动,就让人把刘景直接请了过来。
“诸位,这位就是中华酒庄的庄主刘景,这些红利是中华酒庄拿出来补贴给大家的,自然就应该交给刘景来分配。”
刘景一脸的不解,“田大人把我叫来是为何事?难不成就为了分这些银子?不就才两万多两银子吗?至于如此吗?在座的我之前拜访是差不多都已经见过了,都是各自酒庄重要的负责人物,每年经手的银子没有千万两也有百万两的,怎么会介意这么一点点的银子呢?”
“什么?”最先惊讶的不是众人,而是田彦,“这个月你们酒庄送来的红利明明只有一万六千两,怎么会是两万多两呢?”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刘景深深地鞠了一躬,“送来的就是一万六千两,看我这记性,不过这不是红利,是我刘景私下补贴给大家的。”
堂内的其他人都是一个个面带异色,飘忽不定,其中就有两个私底下悄悄交流着:怪不得这田大人一分钱不要,感情已经拿了大头啊,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人,竟然被蒙在鼓里争吵了这么长的时间。
看着堂下众人那脸上对自己不信任的神色,田彦也是急了,自己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种事怎么会解释的清楚吗!这刘景怕是故意的吧,好你个小子,竟然敢黑老夫,那老夫也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也好让你知道姜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