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换成小姐你的话会怎么做?”
“如果不遇到那种情况的话是不知道的。可能卖也可能不卖。要看开价多少了”
“回答正确。比方说,生命与金钱哪个更加重要这样的问题,其本身就很可笑。一口价的话,一円和一兆円的价值是肯定不同的,就算是生命的价值,也是因人而异的。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是最令我痛恨的低俗言词。嘛啊,总之——那个年轻人认为十枚金币的价值远大于自己的影子。难道不是这样嘛?即便没有影子,实际上也不回出现任何困扰。也没有什么不自由的地方”
忍野加上一些说明的动作,继续说道,
“但是,结果怎样呢。年轻人受到了所居住的街道居民及其家人的迫害。变的与周围环境不协调。失去了影子真人令人可怕——被人这样评论。那也是当然的吧。确实很可怕。虽然也有可怕的影子这样的词,但是失去了影子的人却更加可怕。最平常不过的东西消失了呢。也就是说,年轻人把最理所当然的东西以十枚金币的价格出售了”
“……”
“年轻人为了取回影子而四处寻找老人,但是不管花多长时间,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找回那位不可思议的老人。锵锵”
“那么接下来——”
战场原面不改色地回应着忍野。
“到底怎么样了呢”
“嗯,并没有发生什么啦。我只是在想,与那个在故事中出卖影子的年轻人有些相似的失去体重的小姐有些感同身受呢?”
“我——不是把体重卖掉了”
“对。不是出卖了。而是等价交换。失去体重比失去影子也许要更加不便——即便如此,两者与周围的不协调感是相同的。但是——仅仅如此吗”
“你指什么?”
“我是指结果仅仅是这样吗”
忍野以谈话就到此为的样子,将两手在胸相合掌拍了一下。
“好吧。我明白了。想要恢复体重的话,我可以帮你。毕竟是阿良良木君介绍的”
“……你愿意——救我吗”
“不会救你。只是借给你力量而已”
对了,忍野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后说道:
“太阳还没落山,你先回趟家。可以用冷水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吗?这边也要进行相应的准备。既然是阿良良木君的同级生,就也是那所优等学校的学生咯,但小姐你能半夜从家里到我这里来呢?”
“没问题,这种程度”
“那么,凌晨零点时分,大家再在这里集合一次,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清洁的衣服有什么要求吗?”
“不是新衣服也可以,校服可以有点问题,那个每天都穿的吧。”
“……谢礼呢?”
“哈?”
“请别装糊涂。你又不是作为志愿者来白白帮我的吧”
“唔嗯。嗯嗯”
忍野看着我。仿佛在把我估价似的。
“嘛,如果那样能让小姐觉得安心些的话。那我就收一些吧。那么,这样,十万円吧”
“……十万円”
对于这个金额,战场原重复了一遍,
“十万円——吗”
“在快餐店打一两个月工就可以入手的金额吧。我想是没问题的”
“……和对我的时候可是大有不同啊”
“是这样吗?我记得给那位小班长开的价也是十万円”
“当时你可是找我要五百万円啊!”
“你那是吸血鬼。没办法啊”
“不要把任何事都随意的推给吸血鬼!我最讨厌这种盲目追逐流行的风潮了!”
“付得起吗?”
不假思索,轻蔑的用单手把插入对话的我给应付过去,忍野向战场原问到。
战场原回答了一声“当然”
“不管做什么都没问题”
接下来——
接下来,两小时后的——现在。
战场原家中。
再次环视一遍。
普通情况下,十万円的金额已经不是什么小数目了,对于战场原来讲更是一笔大金额了吧,让我产生这种想法的正是这间六畳面积的房间。
除了矮桌和衣橱,以及狭小的书架外一无所有。
对于本是泛读派的战场原来说,书的数量略显少了一些,看来她读的大部分书都是来自旧书店或图书馆吧。
好像是以前的苦学生一样。
不,实际上战场原就是那样。
学业方面完全是依靠奖学金。
忍野刚才说过,战场原的情况比我要好得多,不过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不禁思考起来。
确实——以涉及生命的危险程度以及给周围带来的麻烦上来讲,被吸血鬼袭击可不是说笑的。曾经多次觉得,还是死了比较轻松,即便是现在,只要走错一步的话仍旧会冒出这种想法。
所以。
战场原也许是属于不幸之人中的幸运儿。但是——想想从羽川那里听到的关于初中时代战场原的故事,简单地这么归纳,这么理解,觉得还是有些牵强。
至少,这不是平等的。
突然想到。
羽川——羽川翼又怎么样呢。
羽川翼的话。
她是拥有名为翼的异形羽翼的女人。
就如同我被鬼所袭击,战场原遇到了蟹一样,羽川被猫魅惑了。事情发生在黄金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