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提醒:在“”或“阅”可以迅速找到我们秀芝诧异地说:“姑娘,好端端叫我回家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阮碧说,“我想让你替我跑一趟玉虚观,给紫英真人送封信。”
秀芝默然片刻,说:“姑娘,咱们别跟这个真人来往了行不?”
阮碧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瞅着她似乎不怀好意,怕她有天把姑娘诳去做道姑了。”
阮碧失笑,说:“放心吧,她诳不了我。”
说话间,已经走到蓼园门口,汤婆打横里走出来,拦在她们的面前,满脸堆笑地行礼。“五姑娘好。”
“汤婆婆好。”阮碧清楚她的作派,拦下自己必定是有什么消息要卖给自己,于是朝秀芝使了一个眼色。
秀芝从荷包里摸出搁在汤婆的手里,说:“汤婆婆,姑娘方才赢钱了,见者有份,这点钱给你买酒喝。”
“多谢姑娘。”汤婆接过钱塞进怀里,凑近阮碧,低声说,“姑娘,你屋里的秀水这几天老拎着东西往何嬷嬷屋里钻,说是想调到姑娘院里。”
阮碧有点失望,这个消息真不值。秀水的举动她并不意外,多半是从曼云嘴巴里听说自己要嫁给一个瘫,所以想着调走。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大浪淘沙,才能看清楚身边几个丫鬟的真实面目。
汤婆见她波澜不惊的样,知道这个消息份量不够。心里痒痒的,很想把她订亲的事情说出来,但想到事关重大,若是五姑娘闹起来,大夫人知道是自己说的,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阮碧又说了几句好听的,暗示她以后有什么消息尽管拿来卖,然后才带着秀芝回东厢。
一进里屋,秀芝黑了脸说:“没有想到秀水是这样的人,既然她想调走,姑娘,那赏钱也别给她了。”
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容易意气用事。阮碧也不想跟她解释,说:“快去发赏钱吧,别罗嗦了。”秀水无所谓,关键是她的表姐曼云,实在是个妙人。又是老夫人的大丫鬟,用处多着呢。
秀芝不乐意地努努嘴,带着一把钱出去了。一会回来,脸就更黑了,看着阮碧泫然欲泣。
“怎么了?秀芝。”
“姑娘……”一开口,秀芝的眼泪落了下来。“方才我问秀水……为什么想调到姑娘院里,她说……她说姑娘要……要……”
“要嫁给一个废人了,是不是?”阮碧皱眉,本来觉得秀水不忠心也无所谓,没想她的嘴巴还这么不严实,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这种人留在身边危险,还是让她赶紧调到姑娘身边吧。
秀芝惊愕地睁圆眼睛:“姑娘……你早知道了?”
阮碧点点头。
“姑娘你这么好,大夫人和老夫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秀芝眼泪流的更凶了,“不行,我要去找老夫人求求情。”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
秀芝顿住脚,泪水涟涟地看着阮碧。
阮碧心里一暖,低声说:“别哭了,这桩亲事不会成的。”
秀芝不相信地看着她。
“明天你去帮我送信给紫英真人,不用多久,你就知道了。”
秀芝抹抹眼泪,点头说:“我明天一大早就去。”顿了顿,看着阮碧说,“姑娘,从前你问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了。从此以后,秀芝就是姑娘一个人的秀芝。”
再冷静内敛,这一刻阮碧心里也是微微激荡。
郑嬷嬷没有让她失望,秀芝也没有,她们都开始真心为她,着急、流泪。
秀芝请了两天假,带着阮碧的信回了石桥的家。
这两天阮碧除了睡觉吃饭,都呆在四姑娘的绣房里,和她一起做针线,也顺便对四姑娘的各方面都再观察了一番。这是她从前养成的习惯,知此知彼,方才战不殆。
四姑娘除了绣活了得,诗书也不差,偶而言谈时会满口锦绣。不过大多数时间,她都在藏拙。常常笑,但是笑意不一定会达到眼底。她指点阮碧针线倒是不遗余力,在她的指点下,阮碧进步神速,用两天完成人生的第一件绣活。
素白绢布用黑线绣着几朵荷花,虽然针脚不匀,构图也相对简单,但是简单素雅,乍一看象是墨笔画成的……
四姑娘凑过来看了一眼,说:“说起来五妹妹真是兰心惠质,怎么想到只用黑线绣呢?这么一来,倒好象是一幅水墨画。”
“是姐姐指点的好。”阮碧说着,把手绢从绣架上取下来,又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十分满意。明天可以拿给大夫人看了,昨天和今天早上她拿过去的东西都是秀芝平时绣的。其实大夫人每回都只是扫一眼,可见她真实用意,就是想帮刘嬷嬷打气。不过自从那天阮碧赏了刘嬷嬷钱后,她就不大出声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颠扑不破的道理。
“五姑娘。”秋雁在外面传,“你屋里的寒星来了,说是秀芝回来了。”
“知道了。”阮碧收起手绢,拿着圆形的小绣架,跟四姑娘说,“姐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做针线。”
四姑娘点点头,叫秋兰送她出门。
寒星在门口站着,赶紧接过阮碧手里的绣架(最新章节)。许是因为生活安稳了,她比刚来那阵胖了一点,脸色也好看多了。
回东厢进里屋,秀芝正打开包袱,拿出油纸包着的一包东西搁在案边。听到动静,转过身,笑着说:“姑娘,快来尝尝我娘专门给你做的芝麻大饼,很多芝麻的,我娘说,你吃了,肯定头发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