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被我扇懵了,特别愤怒的看着我,那样子好像随时要扑上来把我吃了似的。我深知自己闯了大祸,毕竟这些富二代,可能长这么大都没有人动过他一个手指头,从小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香饽饽,现在竟然被我扇了一巴掌!
我嗖的一下站在床边没有说话,紧张的看着眼镜男,原本一肚子的火气,此刻也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想说的那些话,也都再说不出来了。
“你敢打我?”眼镜男的语气有一丝不可思议,还略带着一丝愤怒。
“我……我……谁让你乱说话的!我虽然不像你一样,有那么尊贵的身份,那么有钱,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是我分内的事情,你做了,我不会生气,但不在我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有些事情,不是你有钱就可以办到的,比如去侵犯一个人的底线!”
说完这番话之后,我没有再去管眼镜男的反应,我想我这回算是完全得罪他了,以后见了他远远的都要绕道走了。我也不敢再在这个房间里呆着了,万一眼镜男火了,我可打不过他。想到这儿,我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蹙眉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眼镜男一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是希望自己刚才那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对他能有一点影响,能让他理解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别来报复我就成。
我跑到一楼路快过前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停下脚步,让自己走的不那么慌张,顺便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走到前台的时候,我敲了敲前台的大理石桌面。刚才的服务生看见是我,愣了一下问我有什么需要吗。
“没什么需要,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用你的眼光来看待我,评判我,你看不懂。”
说完之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酒店,留下一脸懵逼的服务员。
出了酒店之后我,我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光,幽寒的光线洒在我的脸上,没有太阳炽热的光线让人觉得温暖,反而是透露着一丝淡淡的凉意。其实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月光的幽寒,虽然没有白天里的那种温暖,但这样的肃清,却更能让我冷静。
距离秀秀姐被抓进去已经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半个月的时间,我好像在不知不觉的改变。有些改变我自己已经看见了,有些改变还在潜移默化的进行着,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忽然间就变了。其实我觉得人都是贪婪于对自己的改变的,至少我是这样。曾经我一直很懦弱,甚至连和陌生人说句话,都要扭扭捏捏好半天,遇见事情的时候,我更喜欢退让。其实那就是我怂,可我还不愿意承认,非说那是我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想要退一步寻求和平……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明明身边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不公平,但却只敢自己在心里抱怨,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拒绝这样的不公平,但当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成了另一个字,“好。”我们不敢对比我们厉害的人说不,以为这样就能换来平安,换来安稳,但是事实上,却是换来了更多的不公平。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想突然厌倦了这样没原则没底线换来的所谓和平,我忽然很反感那个一再对别人提出的要求选择妥协的自己,我想要对那些对我来说不公平的事情,大声的说,“不!”
所以我做了很多自己没想到的事情,我开始反抗王珏,甚至和她争锋相对,我开始变的伶牙俐齿,勇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甚至还会用一些小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从前我畏惧这样的改变,我害怕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但现在我觉得我错了。我们应该享受改变,至少对我来说,我逐渐的变得不一样,我不再胆小,不再隐忍,可能以后我也会开始很心机的用一些手段,可能我遇到事儿不再会去选择告老师,而是同样还他们以暴力的手段,但我很享受自己的变化。这些不能证明我学坏了,只是我以牙还牙的一种手段,如此而已。
我慢慢的走到马路边上,凌晨的东市非常安静,这个城市的喧嚣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崭新的柏油马路上,偶尔才会有一辆车闪过,路上没有行人,静谧的很。
我忽然发了疯一样,跑到了马路的正中间,张开双臂大声喊道,“钟然!勇敢的去改变吧!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去做你自己吧!勇敢一些,再勇敢一些!你可以的,你一定会变得很厉害,可以救出秀秀姐,可以保护她,可以找到自己的父母,你都可以的!”
“嘀嘀——”
我正喊的爽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两声刺耳的鸣笛声。我吓得赶紧收回手臂,心有余悸的转过头去看,车里的人探出头骂道,“艹尼玛的大半夜不滚回家睡觉,在马路上发什么疯?不要命了啊?”
我立马往马路边上退去,不好意的挠挠头说,“对不起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真是有病,大半夜的遇见个神经病。”那司机骂骂咧咧的摇上了车床,嗖的一下开了出去。
我不满的跑到马路中间指着他车的背影喊道,“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我骂的正开心,忽然身后一个人把我拦腰抱起,把我抱到了人行道的台阶上。我挣扎着下来,回头一看,竟然是眼镜男?
“你怎么又下来了?”我防备的看着他,心想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