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多的葬礼。全镇的人都在给这位老人送行。
马车载着灵柩在街道上穿行。当经过天堂电影院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这是弗雷多工作一生的地方
留下多多快乐记忆地地方,而现在,却早已破落。
多多看了一下身边的人。那些童年时候电影院里面的常客,一个个早已经头发斑白。
多多问曾经的电影院老板。电影院什么时候关闭的。
“六年前。六年前的五月。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现在的人,有了电视,有的录像,谁还会看电影呢。”
电影院老板地回答,我身旁的很多观众都发出了伤感的叹息声。
葬礼在小镇的教堂里进行,然后人们穿过向日葵田,在山坡上安葬弗雷多。
葬礼上面,弗雷多地妻子让多多在葬礼结束之后到家中来。说弗雷多留下了东西给多多。
而在葬礼上,多多发现了艾琳娜。
两个曾经的恋人,在送葬的人群中远远相望,他们的背后。是那片金黄地向日葵田。
夜晚,多多在电影院等艾琳娜。
他在电影院一点点闲逛,满是蜘蛛网、灰尘、空空荡荡的电影院,在多多的眼前。一下子恢复到了几十年前的情形:孩子们在座位间奔跑,大人们坐在座位上聊天,有人睡觉,也有人在楼上往下吐唾沫……
但是这些随后都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多多坐在曾经地那个放映室里面。墙上挂满了纸条,他摘下来,一张一张的读。回忆着曾经的那段岁月。
艾琳娜出现在了放映室地门口。两个人默默无语。
多多问了艾莲娜那个埋藏在他心中几十年地问题:当初艾莲娜为什么没有出现。
艾莲娜吐露了实情:当初私奔地事情被她的父母发现。她被锁在了房间里。当她逃出来到电影地只是。那里只剩下了弗雷多一个人。
第二天清晨,在爆破声中。那个凝结着小镇人欢声笑语的电影院轰然倒塌。
多多在清晨离开,当他穿过那片向日葵田的时候,看见刚刚做完祈祷的牧师从山坡上归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雪白唱诗袍的小孩。
那个蹦蹦跳跳的孩子,那么像几十年前的自己。
多多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的新片获得了国际奖项,前来贺喜的人挤满的大厅。
但是他没有和那些人搅合在一起,而是一个人走进了放映室。
他把弗雷多留给他的那盒胶片递给了放映员,然后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座位之上。
电影到了这里,电影院的观众们心情沉重,表情忧伤,对于费雷多留给多多的这盒胶片,更是极为好奇。
放映室里面的灯光暗了下来,当银幕上出现光亮的时候,多多一下子直起了身体。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掌声!
银幕之上,出现的是一幕幕接吻的镜头。这些镜头,来自于一部部曾经在天堂电影院放映过的电影。这些电影,有卓别林的,有西席.地密尔的,有基顿的,有我的……
音乐响起。沉郁悠扬的小提琴,忧伤而淡定,犹如流动的溪水,冲刷着观众的心岸。
画面渐渐失焦,出现字幕:“谨以此片,献给我的父亲霍尔.柯里昂,他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电影,什么是爱。”
然后,电影结束。
电影院灯光大亮,观众们齐齐起立,掌声持续了十几分钟。
我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满是泪水的脸。
我带着多多、莫罗等电影的演职人员走上前台,面对着观众的掌声,我们能做的,是一次次的鞠躬,一次次地感谢。
电影结束之后,酒会照常开始。
老妈从这部电影一开始的时候就在哭,一直哭到结尾。
电影结束之后,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只得叫二哥送他回去。
酒会之上,人们显然还没有从电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所以酒会很安静,没有往常的欢声笑语,人们只是聚集在一起,笑声的交谈。
我端着酒杯,找了个角落坐下,一个人静静发呆。
这部电影,仿佛一下子抽空我全部的气力,尤其是在放映的时候。
它让我想起了老爹。
“老板。这次我们成功了。”格里菲斯微笑着坐在了我的对面,然后对我举起了杯子。
“这个晚上,必然属于我们梦工厂!”甘斯等人也都围了过来。
大家高高端起杯子,然后碰在了一起。
“这就在庆功了!呵呵,安德烈,你的这部电影看样子又要既叫好又叫座了!厉害!”马尔斯科洛夫笑着走了过来,他的旁边,跟着阿道夫.楚克。
“不说这部电影本身是如何的优秀。就是一部再烂地电影,涌上了这种彩色技术,同样会轰动美国的!安德烈,你的这部电影。绝对会被历史记住!”阿道夫.楚克看着我,满脸谄媚的笑。
“两位过奖了,我们的电影其实还是一般的,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有人不愿意放映我们电影的事情。”甘斯看着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一脸的气氛。
其他地几个人,也都看着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直翻白眼。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的尴尬。
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老脸通红。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他们两个人一过来,我就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