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就是这个马岩家的巨大损失。”
说到这里,白雨韵停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刘乐。
她以为刘乐会害怕,会恐惧,会不知所措;甚至会瑟瑟发抖。
然而,刘乐却微微一笑:“我惹到了马岩家,你是不是后悔做我女朋友了?”
白雨韵摇头:“嫁给马岩哏宝那样的男人,对我来说生不如死,我就是自杀,也不会嫁过去;是你救了我,所以,我的命是你的,我跟着你,永远不会后悔。”
“傻瓜。”刘乐轻轻的刮了一下白雨韵的鼻子,两人一起笑了。
“你才傻瓜,要想好好过日子,今后不许再惹事。”白雨韵教训道。
“好的。”刘乐极为爽快的答应了,而心里,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惹过事。
至少,他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事。都是别人惹他,他当然不能怂了。
“这才乖啊!”白雨韵吃吃的笑了起来。
看到白雨韵开心了,刘乐也就放心了。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女人开心起来,能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刘乐突然接到邓如雪的电话,说是快中午了,叫刘乐去公司接她。
刘乐这才想起,孙军今天下葬,他要去参加葬礼。
于是他向白雨韵告别:“我要去参加孙军的葬礼,先走了。”
“好的。”白雨韵起身相送。
“对了,孙军的尸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刘乐好奇的问道。
白雨韵也不知道,就看了跟随在他们身后的牛晨阳。
牛晨阳轻声说道:“被灌注水泥之后,直接沉入了东海海底。”
“啊?那孙家的葬礼是怎么回事?骨灰是哪里来的?”刘乐越发好奇了。
牛晨阳更加小声道:“我们抓了几条野狗烧掉,那里面是野狗的骨灰。”
这样也行?
连刘乐都愣神了。
这特么,等于去参加几条野狗的葬礼啊!
刘乐都不想去参加了。
可是,一想到邓长江还在那边,正等着他和邓如雪呢,他也不得不去。
最终,他不得不离开玉轩楼,开着大奔,不紧不慢的赶到了长江医药公司。
此时,邓如雪早已经等在公司楼下,还特意穿着一套黑色长裙,胸戴白花。
脸上也没有画什么妆容,几乎是素颜出行。
尽管如此,她仍然美得超凡脱俗惊心动魄,连路两边的鲜花都黯然失色了。
一些路过这里的女人,看到她都羞愧的捂脸,都自惭形秽。
“你怎么才来?”
看了一眼时间,邓如雪急忙坐进车里,然后就催促道:“快点,要迟到了。”
“只是去参加野狗的葬礼而已,急什么?”刘乐根本提不起精神。
“叫你快点你就快点,快点啊!”邓如雪拼命的催促。
至于刘乐说的去参加野狗的葬礼,被她当成刘乐在骂孙军了。
“好的,老婆大人,那你坐好了。”刘乐无奈,只好猛踩油门。
呼呼呼……黑色的大奔,就像猛虎一般,咆哮着窜了出去。
“啊……”邓如雪顿时被吓得惊得叫起来。
十分钟后,刘乐把汽车停在孙家大院门前的停车场里。
邓如雪捂着小嘴,干呕两声,面色微微泛白,差点吐了。
“你干嘛开这么快?”她翻着白眼,气呼呼的质问。
“老婆大人,是你说快点,我哪里敢不快啊!”刘乐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并通过手掌,暗暗输入她体内一些真气,帮她顺气。
邓如雪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闪开,不要碰我。”她瞪了刘乐一眼后,就迈步朝里走去。
在如此肃穆的场合,男人和女人身体接触,是很不庄重的行为。
刘乐自然跟上去,也在胸前戴了一朵小白花,以示对几只野狗的尊重。
其实,尊重不尊重死者,并不是一朵小白花所能代表的。
尊重是发自内心的情感,并不是表面的形式。
此时的刘乐,就算身上戴满小白花,也对那几只野狗尊重不起来。
看到别人对逝者都是无比的尊重,无比的悲伤,无比的缅怀。
刘乐心里突然有些怜悯这些被蒙在骨子里的人了。
对着几条野狗的骨灰,又是鞠躬又是下跪又是痛哭的,至于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