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惹不起你,我先等等再去不就得了?”小德张笑着跟着粉团儿进到里屋,坐了凳子上,说道:“养心殿那边都是传闻,没有的事,惜惜她们哪有你可人疼啊,你别多心。”
还没等小德张把话说完,粉团儿已经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颤抖着声音说道:“小亲亲哥哥呀,想死我了……”一边喘着热气,一边像胶糖一样死死搂住小德张的肩膀,腾出一只粉白的小手去解对方的衣裳纽子,又掀起自己的贴身肚兜,把胸脯紧贴过去厮磨着,另一只小手伸向他下身又摸又捏。
小德张被对方摸得心里扑腾腾乱跳,想想自己的下身,心里又觉得惭愧起来,叹道:“有什么摸头?我们这号人不算人……”说着就越发觉得悲哀,连搂着亲热的兴头也渐渐消了。
粉团儿一听对方说着话,也觉得扫兴,小声说道:“人家福子公公,都能弄点药吃,也将就能……那个的,你的有时也能将就着听起来,怎么不去弄点药?”
“你和小福子还有一腿?”小德张一把推开粉团儿,怒道:“那你还来和我厮混什么?”
粉团儿愣了一下,说道:“杀千刀的,这事宫里下人们谁不知道,就你是个傻蛋!人家教给你,你反而怀疑我?”
小德张疑神疑鬼的还是不太相信对方说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真有那个药?”
粉团儿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穿好了衣裳,向窗外望了望,说道:“呆子,你不信?我这会子就带你去看个西洋景儿,没准碰巧了正好能捉到奸呢!”说着话,就对兰常在住的东偏殿努了努嘴儿,招手对还在发愣的小德张小声道:“冤家,跟我来……把靴子脱了……别弄出响动来。”
小德张脱了靴子,小心翼翼的跟着粉团儿,悄没声喜息的绕过屋里一道屏风。屏风后面闪出一个小门,门的上方镶着玻璃,里边看起来却非常暗淡,隔着玻璃什么也看不见。
两个人小心推开了门,无声无息进了屋。小德张定了定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这是南北长东西扁一个长条房,里边大柜小柜,整整齐齐的摆着金银器皿和各种茶具酒具,还有各种贴着黄签的茶罐,都靠东墙放着,西边的一面墙,是一道金丝绒大帷幕,光亮被帷幕遮住了,屋子里又没有窗户,所以里边看起来很暗。
小德张在宫里也算是老人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后妃卧室内侧侍候送茶的暗房。正要揭开那个金丝绒的帷幕,粉团儿马上摆手势止住了他,示意让他仔细听着。小德张就学着粉团儿的样子,把耳朵贴近帷幕,仔细听着。
刚听了两句,小德张就吓得大吃一惊,脸色都变得煞白,两条腿突突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原来隔着帷幕,那边床上正有两个人在悄声说话,还有窸窣摩擦声,兰常在娇声呻吟,还有个男的喘息声……只要是人,都能听出是男女*,却不知道这男的是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竟敢在这里勾搭。
小德张被粉团儿扯了一下袖子,示意他千万不能发出声响来,他定了定神,凝神再仔细听的时候,蠕动声停了。只听到小福子的声音,喘息着说道:“奴才没用,奴才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