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言完全不知他们今天要出门,但娘亲说要出门,应该就是要出门了,好不容易出门一天,他心中也高兴,脸上也浮现出兴奋之色。
周氏脸色一滞,虽有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与她寒暄两句,便独自出了屋子,孤独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寂。 秦绾妍望着周氏离去的背影,虽然此刻的周氏有点可怜,但她也同情不起来,温彦轩是个好男人,周氏都不懂得珍惜,好好过日子,现在要失去了才想挽留,已经为
时已晚了,这是周氏自找的,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怨不得谁。
温子言伸手拉住秦绾妍的宽大的袖子,轻轻摇了摇,仰着脑袋看着她,笑眯眯地问:“娘亲,我们等会儿是不是上街?” “是啊,我们出去逛逛儿买点好玩的玩具。”秦绾妍从善如流地回话,先前并没有要出门的计划,都是为了推了周氏的请求临时决定的,但是在小孩面前
说了要出门,就不能不出去,大人要做好榜样,不能在孩子面前撒谎。
温子言听罢,心里的欢喜都要溢出来,明亮的眼眸里漾着光,奶声奶气儿也要给娘亲买漂亮的首饰。”
秦绾妍微愣,旋即笑问:“给娘亲买首饰可是要儿可有银子?”
温子言重重点头,认真答道:儿有儿过年得到的封红都攒着的,一个铜板都还没花过呢。娘亲,我们现在就回去拿银子。” 秦绾妍听着他真挚的话语,心里暖融融的,六岁的孩子也不会有几个钱,到时候买个街边小贩的首饰戴着都行,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所以,她也没拒绝,拒绝了反倒
会伤了孩子的心。
听着他们母子俩母慈子孝的对话,温老夫人与傅氏相视一笑,他们温家娶了如此善良的媳妇,真是一大幸事。
秦绾妍看向两位长辈,温声道:“祖母,娘儿先走了。”
温老夫人和颜悦色道:“去吧,再晚些日头猛就不好逛了。” 几个小辈都出去后,温老夫人的脸色就绷不住,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着儿在,她一直忍住没盘问周氏为何与彦轩吵架,瞧见周氏都这个时候了,还能
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也恼火。
傅氏很快就察觉到气氛忽然变了,转眼看温老夫人,见她柳眉紧蹙,脸色阴沉,眸光里也带着怒意,忙问:“娘,您怎么了?” 温老夫人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茶,缓和一下情绪,语气平静地问了句:“周氏跟彦轩闹成这样,到底什么情况,你都清楚吧?且跟我说说,我这几日身子不适,精力不济
也没管他们。”
傅氏轻轻颔首,如实回道:“第一次争吵的事,大概都清楚,都是因为周氏碎嘴,搬弄是非,欲要破坏家庭和睦。” 温老夫人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脸色越发难看,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周氏竟然想破坏家庭和睦,这是吃饱了撑着还是怎的?夫妻吵架什么的,她可以只眼开只眼闭,
可破坏家庭和睦就要惩罚,严重的话就休弃回娘家。
须臾,温老夫人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傅氏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就连自己罚周氏抄《女戒》五遍以示惩戒,以及自己当时对此事的想法也一并说出来。 温老夫人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样处理也不错,给她一次机会,若不改过就让彦轩看看他的妻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现在闹了一场,彦轩看清她的真面目,你
也省事,可前两日争吵是为了何事?”
傅氏摇了摇头,道:“前两日因何事而争吵,儿媳也不清楚。”
温老夫人听后愕然:“连你也不知晓?” 傅氏回道:“听说有丫鬟看到周氏从明哥儿的院子出来,脖子受了伤,似乎是被利器所伤。昨日我听闻了此事,原想找彦轩问问情况的,但彦轩昨日晚归,今早又一大
早就去了衙署,也就没机会问个明白。”
听罢,温老夫人心头一颤,“利器伤了脖子?”
傅氏点了点头,回道:“丫鬟是这么说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丫鬟瞧见,有两三个丫鬟瞧见了,应当不会错的。” 温老夫人仔细回想起方才见周氏的情形,除了面色憔悴些,倒没其他问题,至于脖子,她当时也没注意,但周氏今日穿的衣裙,领口偏高,若是如丫鬟所言,那应当
是遮掩伤口的。 二十多年婆媳,傅氏只消一眼,便知婆母在想什么,继续道:“今日儿媳瞧她虽然穿了件领子较高的衣裙,但脖子上的伤也若隐若现,是真的受过伤,结痂还未落下,
应当是前天的伤口。”
“好端端的怎会伤了脖子?”
温老夫人喃喃自语,脸色凝重起来,脖子可是要害啊,利器伤了脖子,伤口深一点就会血溅当场,马上去见阎王爷,这小夫妻俩吵架归吵架,怎会伤了脖子?
傅氏见状,忙道:“娘,您先别多想,许是她不小心弄伤的,下午彦轩回来,我再找彦轩问个明白。” 温老夫人轻轻颔首,旋即长叹一声,眉宇间染上忧愁,道:“原想着周氏小家子气也没什么,毕竟小门小户出身,这么多年来也没闹出什么事,没想到现在就闹成这样
,可怜了彦轩和明哥儿。”
傅氏宽慰道:“娘,您别担心,彦轩是个有主意的人,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但愿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管不了那么多。”温老夫人又叹息了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