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以后不许在汉唐洗澡了。上次我去还没有这样的浴室的。他们越来越不要脸。”余淼恨恨道。
“嘿嘿,我也想和你去汉唐了。”瞿棣在一边阴笑。之前我想带他去,他还不肯。
“帮我找套衣服吧。陈诚那天新给我的袍子被人割成一片片了。”我对瞿棣说。
余淼又幽幽地看着我,道:“真的不陪我啊。”
“你睡觉吧。我办好事就回来,来得及和你野餐的。说不定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记得来叫我起床哦。”说着,我就走了出去。
走到井边,打了两桶水,来到浴室。
童话的浴室其实就是淋浴房。没有盆浴,虽然不能泡着,但是洗起来也很舒服。
已经有人占用了一个隔间。我在他隔壁开始脱衣服。
“岳宗仕?”
“嗯。我是,你是哪位?”
“蓝色童话,乔林。”
“呵呵,原来是你啊。”岳宗仕一边说,一边拉低了隔帘。我看到一张清秀隽丽的脸,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终于见面了啊。呵呵。”
“是呀,真的对不起你。在卡城我一时疏忽,给你添了那么大麻烦。”
“啊?这话怎么说?”我的确想不出他给我添了什么麻烦。
“那个吊着的,是我用‘恐惧’吓死的。忘记你的刺客身份是保密的了。”
“哦,没关系。反正不管怎么样,武炳坤也会说的。呵呵。”
“但是杜澎以为人是你杀的以后,怀疑你是不是知道石头的下落。”
我一奇,问道:“什么石头的下落?”
岳宗仕道:“原来你不知道啊。为什么右相要杀王英?就是因为王英偷了他的石头啊。所以右相只好假装不知道,慢慢笼络王英,套他口风。即便套不回石头,也不能让他毁了石头。”
我再奇:“王英偷了右相的石头?那他死都不说?他那种人,被我吓吓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可能受得了杜澎的逼供啊。”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杜澎是这么说的。我奉命去王英家里翻过,去找一块有五个职业印记的石头。他们没告诉我是谁的,不过这样的人很少,是右相的可能性极大。”
洗去满身血污,一道道鞭痕在火光下变得那么狰狞。
“他们打这么狠,没人性。”不知不觉中,岳宗仕靠得太近了,让我很尴尬。还好他很快就意识到了,缩了回去。
“那个武炳坤很厉害吗?上次还是二级参谋,这么快就升官了。”
岳宗仕没有说话,我望过去,见他唇关紧锁,显然想到什么极其愤恨之事,脸色青得吓人。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和武炳坤之间有什么大过节?
“这个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没有什么能力,只是个五十二级的术士。好色,轻狂,小气。还有,残暴。”岳宗仕对他的评语或许是真的,不过我感觉个人主观色彩太浓了。
洗完澡,我们都没有想回房。瞿棣给我找来的新法袍很舒服。我穿着它和岳宗仕两人来到广场的草坪上,坐着聊天。
我突然想到要杀左相的那次预警。问道:“岳哥,上次你们来的第一天,要杀左相的是什么人?”
岳宗仕突然笑了起来,弄得我有点莫名其妙。
“呵呵,没人要杀左相,是武炳坤玩的计谋。当时他还和我打赌,他的这个计谋得逞之后,要左相把老婆让给他,左相也会答应。”
“什么意思啊?”我还没有转过弯。
“呵呵。武炳坤觉得,虽然左相提倡两国和平统一,大家都退让一点。但是左相还是会优先考虑汉唐的利益。而且他也没有完全站在华夏这边。所以,他发了个假警报,让左相岌岌自危,暗示是汉唐内部的人要杀他栽赃华夏。等左相觉得内部谁都靠不住的时候,就会去找华夏的人帮忙。然后左相就会受到华夏的庇护,执政那里另外还有人吹风,自然会怀疑左相。这是他设的离间计。不过被你轻易就破了,还转而反咬他一口。呵呵。”
“我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确如此,我并没有看出武炳坤的离间计,只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勉强应付罢了。不过,“为什么他会相信杜澎有危险呢?”
“因为杜澎前几天好像找人暗杀右相,结果被右相的人杀了。他怕右相报复他。”
“啊!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居然不知道。”我的确有点吃惊。杜澎的动作居然可以瞒过陆彬的消息网。
“该是我们到的前一天。执行任务的是一个高手,和我们一起从华夏出来的。那天夜里我们在城外扎营,他乘车先进城了。”
他们到的前一天,刚好是我夜探女闾的那天。差点被一个斥候杀了。
“那人是不是斥候啊?”我问道。
“不是吧。我见他拿着剑的,该是剑舞武士。”
“哦。那我猜大概就是他了。是不是颧骨很高,脸上还有疤?”
“对,你见过?还是……”
“就是我杀的。”我不会忘记那张脸,就是那张脸,狞笑着把断剑插到我肚子里之后才死去。我差点就成了他黄泉路上的伙伴。
岳宗仕的嘴张得老大,道:“他是六十的级的剑舞武士啊。你前面说他还是斥候?那你怎么杀死他的?”
我把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岳宗仕,让他感叹不已。
“果然是两军相遇强者胜,两强相遇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