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不在自己的房里休息,又来她这里做什么?不会是……蒋乐乐难以想象,顾东瑞该是一个多么强壮的男人,那方面的需要……
想到这里,蒋乐乐的牙齿都打了寒战,她加紧了双腿,害怕那种被突然入侵,恣意放纵的抽/动……
高大的身影向床边移来,蒋乐乐闭紧了双眼……
顾东瑞走到了床前,停了下来,蒋乐乐的心都痉挛了,他一会儿也许会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双腿,然后栖身挺/入……
然而他只是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向了窗口,坐在了窗口那张简陋的椅子里。
蒋乐乐终于松了口气,却仍旧不敢动弹,她在猜测是,顾东瑞到她的卧室里,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坐在了椅子里,难道他不想……
顾东瑞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到蒋乐乐的卧室里来,他的脊背痛疼,没有办法入睡,看文件,却又思绪混乱,于是他想出去走走,出了房间,下了楼,进入了客厅,他看了一眼下人房间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了方向……
保镖们看见顾东瑞过来了,一个个点着头,刚要称呼先生,就被顾东瑞制止了。
顾东瑞示意保镖们可以回去休息了,保镖点头应着,然后低下头纷纷离开了。
看着保镖们离开了,顾东瑞才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床上的女人似乎已经睡了。
离开了床前,落寞地坐在了椅子里,顾东瑞凝望着那张小木床,思索着自己的行为,半夜鬼使神差地进入蒋乐乐的房间想干什么,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才觉得心里安慰吗?或许是她自杀的行为,让他觉得心里愧疚?
“愧疚……”
顾东瑞突然冷漠地嘲笑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同情这个女人了,*上的关系让他蒙蔽了眼睛吗?
那双阴郁的目光在黑暗中微眯着。
蒋乐乐一动也不敢动,脖子都僵直了,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思维异常活跃,她实在想不明白,顾东瑞竟然没有扑上来,而是默默地坐在一边,毫无动静。
虽然光线昏暗,蒋乐乐仍旧能感受到那目光的芒刺。
夜越来越沉,蒋乐乐一个姿势维持着,她渐渐地坚持不住了,眼皮沉重,想睡觉,却又担心黑暗中的那个男人,当淡淡的香烟味道飘扬过来的时候,蒋乐乐觉得鼻腔发痒,难以遏制地喷嚏打了出来。
“阿嚏!”
接着她捂住了嘴巴,糟糕了,顾东瑞不会知道她在装睡吧?
幸好顾东瑞只是以为烟味儿太刺激了,他将烟蒂熄灭了,那香烟的味道再没有传来,蒋乐乐也稍稍地松了口气,眼睛再次闭上之后,无奈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蒋乐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猛然回头,看向了窗口的椅子,椅子里已经空了,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昨夜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蒋乐乐起身走到了椅子边,窗台边的理石台上,一只半截的烟蒂,那不是梦,顾东瑞昨夜确实来过。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稍稍有些后怕,竟然在这个男人的凝视下睡着了,她的警惕心似乎越来越松懈了。
洗漱,换下了睡衣,穿上了佣人的衣服,蒋乐乐在猜测着,顾东瑞今天会不会叫人放了她。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接着海瑟敲门进来了。
“夫人,这是您的早餐。”
“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蒋乐乐询问着。
“先生一早去了医院,没有交代放你出来,所以只能继续委屈夫人了。”
去医院了?
蒋乐乐不觉看向了窗口,昨夜那家伙一直坐在这里,不会一夜未睡吧?
海瑟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低声说:“先生昨夜好像没有休息好,伤口感染了,所以夫人还是安心留在这里,等先生好了,我帮你说说情……”
“感染了?”
蒋乐乐的目光看向了那截烟蒂,疼痛可能让顾东瑞无法入睡,所以才没有休息,导致伤口感染……
不知为什么,蒋乐乐觉得心情有些低落。
海瑟转身出去了,再次将房门锁上了,蒋乐乐看着将她与世隔绝的房门,心再次空落了起来。
一直到中午,除了海瑟送饭说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其他的时间,蒋乐乐几乎成了哑巴,狭小的房间,让她越来越有了窒息的感觉,顾东瑞到底要关她多久,只是一天一夜,她就要疯掉了。
中午孤寂无聊,她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刚刚有了睡意,门外却传来了怒喝的声音。
“谁说我不能进去,我可是顾家的三少爷!”
那不是顾东宸的声音吗?蒋乐乐猛然坐了起来,惊愕地看着房门,顾东宸不会硬闯进来吧,想到了游轮里的一幕,蒋乐乐立刻拉紧了衣服,退到了窗口。
“先生说,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海瑟为难地说。
“先生,那是我二哥,他有没有点名,说我顾东宸一定不能进去?”
“没有,先生只是说,谁也不能进去……”
“那就对了,我可以,因为我是他弟弟,给我钥匙,快点,你这个奴才,皇太子来了,知不知道?”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顾东宸给了海瑟一个耳光。
蒋乐乐知道海瑟没有办法阻挡顾东宸进入房间,等待她的,将是这个无耻男人的羞辱,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