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左龙腾一闻这香味,两滴热泪即刻从其微闭的虎目之中滚落而下,此刻无论是楚心权还是楚云芝双目都已泛着泪光,“死鬼,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连鞋子不脱就敢上我的床,你.......”话音未落已然哽住了。两行热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早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出了破绽,与左龙腾同床共枕近十年了,对于他的脾xing整个世界也不可能有第二人比她更熟悉了,只因为她害怕自己会突然之间哭出来才找借口离开的,现在看着楚心权身后露出的那一截那般明显的破绽,她也知道了楚心权的心思,心中的感动已是无以复加。此刻又闻到这一股沁人心脾的温馨,楚云芝终于是崩溃了。
“娘......。”,“云芝!”楚心权与左龙腾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左龙腾赶忙翻身下床,快步的走到楚云芝身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顺势也将楚心权拥进了他宽阔的胸膛之中。“死鬼.......谁让你穿着鞋子跳上床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了吗?”楚云芝沙哑的哭声有气无力的在左龙腾的怀中响起。“云芝,是为夫的错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言罢便是哭了出来。
就这般三人相拥在一起,久久才分开,却是谁也都没发现窗外的那一道看起来尤为单薄的身影,此人正是吴痕雨。
当一轮ri头由红转黄,高高的升起时,镇边将军府前已经整整齐齐的站满了黄金战甲。一匹黑se,雄健的战马自府内缓慢走出,左龙腾赫然端坐其上。马下,吴痕雨挺身而立,竟是现出三分大将之风。
“雨儿,义父此次出征不会耽搁太久,你在家里可要听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听你义母的。你虽有一身武功万不可多生事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家里若是真有些什么事情,也需要你这个男子汉一肩挑起,可不要令我失望啊。”左龙腾声音并不是很大,然吴痕雨听着却犹如阵阵雷鸣一般,不禁有一种难以明状的压迫感。
不等他回话,便听左龙腾道:“不要送了,回去陪陪你义母还有权儿吧。”话音一落便见左龙腾大手一挥,随即便听一声撼天动地的轰鸣声,惊起四方烟尘,引动浩瀚正气,挥洒无限豪情,向着整片天地汹涌。左龙腾再度瞥了一眼吴痕雨,随即驾着骏马,领着一众将士高唱凯歌而去。
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这般强烈的士气,清楚的体验的那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呐喊,还有那一首百万人齐声高唱的凯歌,吴痕雨不禁有一股壮志豪情郁结在胸,其尚显稚嫩的面容已然赤红一片,一双小小的拳头也不知不觉的紧紧握起。整个人也再添三分将帅之气。
“雨哥哥,爹走了吗?”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的吴痕雨,楚心权泪眼朦胧的问道。吴痕雨长声一叹道:“嗯,义父已经走了,他说这次去的不会太久。”。“嗯,我知道了,爹他会平安的回来的。”楚心权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笑的也是格外的自信。随即便听楚云芝道:“来雨儿,我昨晚特地给你做的,知道这东西那个死鬼喜欢,你这个小鬼也还带着些许体温的东西便塞进了吴痕雨的手中。吴痕雨也不矫情,打开一看,竟果.一时间仿佛是有一道暖流自心中流过,其双目也不禁泛起了泪光。“好了别招我了,我今天哭的够多了!”看着吴痕雨摇摇yu坠的泪水楚云芝赶忙别过脸,一侧的楚心权却嘟着小嘴道:“雨哥哥,这糖果有一半可都是我做的,你就一个劲的朝娘感动,也不见你为我掉一掉眼泪,做这个东西很痛苦的!”,听着楚心权调皮的抱怨,吴痕雨不禁破泣一笑,随即便笑道:“好,多谢妹妹为我做了这么好吃的糖果,以后哥哥我一定会报答的。”。“以后?谁还记得以后啊。”听吴痕雨这般一说,楚心权显然并不买账当即不依不挠道。
见楚心权不乐意,吴痕雨自然是有些着急,不禁问道:“那你想怎样啊?”。听罢楚心权满意一笑,便听她道:“那我说出来哥哥你可不能不依我。”。“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吴痕雨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却是惹的楚心权呵呵一笑。止住笑便听她轻声道:“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哥哥你都不许不理我!让心权永远的陪在哥哥的身边,好吗?”。看着此刻她深情的目光,吴痕雨不禁有些错愕,一股莫大的感动在其心中来回冲撞,一层水雾也在不觉间挡住了他的双眼。“好,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哥哥都不会不理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吴痕雨抖了抖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听罢楚心权即刻便扑进了吴痕雨的怀中,紧紧的将他抱住,只听她哭道:“哥哥......哥哥.......心权以后会很乖的,一直很乖的陪在你的身边......从今往后哥哥去哪.......心权就去哪.......心权保证,一定不会托哥哥的后腿,不会让哥哥没有面子的.......”。送走了左龙腾,楚心权知道早晚有一天,吴痕雨也将这般一次一次的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去到那个残酷的只有你死我活的战场。不管那时的吴痕雨有没有惊世绝艳的武功,在千军万马之中厮杀如入无人之境,也管不了他能否不战而屈人之兵,以莫大的功勋封王拜相。只要一想到那个战场,不放心就是不放心,害怕只会加重不会减轻,伤心总会在你最不希望的时候来让自己胡思乱想。所以如果吴痕雨注定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