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负责守卫秦书淮的一个参将才急急跑来,见状立马跪下,战战兢兢道,“属下失职,属下该死!”
秦书淮道,“去领二十军棍吧。另外,把吴玉田给我找来。”
那名参将马上道,“属下遵命。”
然后如释重负地跑了出去。
心里庆幸,幸好国公爷仁慈!
只打二十军棍,确实轻之又轻了。
要是秦书淮不打他,恐怕吴玉田会把他打个半死。
不多会,吴玉田来到了秦书淮房中。
一进门先告罪,说自己护卫不力,罪当万死。
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秦书淮脸色。
秦书淮挥了挥手,“罢了,且记下吧。”
然后又道,“章立真那边派人过去联络了吗?”
吴玉田擦了擦汗,说道,“回国公爷,昨晚控制成都城之后,在下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去通知他了。章总兵是个识大局的人,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那么,李忠明那边怎么办?”秦书淮又问。
吴玉田道,“国公爷放心,那李忠明弃暗投明便罢,若是继续冥顽不灵,属下一定带大军将他碎尸万段!”
秦书淮想了想,说道,“本公没时间等。通知弟兄们,明早点卯后随本公出发,讨伐叛将李忠明。就带……两万人马吧。”
吴玉田一愣,心道怎么这么急?
不过也不敢多问,忙道,“属下遵命!”
吴玉田退下后,汪大童忙问,“怎么这么急?”
秦书淮苦笑一声,“魔教让我明早出发,去兰州见见他们的教主。”
汪大童大惊,“那个高手是魔教中人?他们让你去兰州?秦老弟,你可得想好了,兰州城可不是成都城,魔教在那高手如云,他们要是不想让你回来,你是决计回不来的!”
“我知道。不过看起来,魔教未必想杀我。如果想杀我,那个高手就可以杀我。”
汪大童道,“那可未必。他们现在不杀你,等到了兰州城,一旦他们教主变卦,那随时都可以杀你。”
秦书淮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燕无月让他去兰州,肯定是想跟他说些什么。只要中途有一句话惹他不高兴,他随时都可能杀人。
别忘了,燕无月现在喜怒无常,性情极为暴躁。
但他又不得不去。
他隐隐感觉到,连之前反对起兵的梅印之都被放出来了,魔教那边很可能会有转机。
让魔教退兵的转机。
如果能和平解决魔教问题,那就赚大发了。
要知道以魔教的能力,如果守城,官军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攻下那些城池。
况且,魔教之前有很多高手都不在,故而被他捡了便宜。
现在如果官军再攻魔教,就真到了魔教生死存亡的时候,那些原本反对起兵的魔教高手,还能不拼死护教?
加上魔教最近又征了不少兵员,到时候一旦开打,必然是场持久战,损失难以估量。
这个险值得一冒。
再说倚天剑还在他们手里呢。没有倚天剑,他的战力至少减损一半——要不然他之前哪那么容易和赵无痕等中成境高手打,又哪那么容易能两三剑就杀了那些小成境圆满的高手?
必须去!
第二日,秦书淮带着智仁、汪大童、李定国及两万大军出发。吴玉田则继续坐镇成都,以稳定局势。
随军带去的还有周延儒、曹国彰、曹国清三人,秦书淮打算把他们送到京师,让崇祯好好出口恶气。尤其是这周延儒,欺负崇祯这么久,想必崇祯是很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好好与这老头“聊聊”的。
蜀道难走,不光达官贵人,一般条件好的人家,过山时都会坐轿而行,蜀中有专门的过山轿夫,干的就是这种营生。
吴玉田考虑秦书淮重伤在身不宜骑马颠簸,就也给秦书淮安排了一个八抬大轿。
别说,坐着确实比马舒服。
到了第三日上午,半途迎面遇到了一队兵马。
前锋营一将立即催马上前问道,“停!前方何人?”
却听对面喊道,“我等是章将军的兵马,敢问,这可是安国公的大军?”
原来,章立真在接到吴玉田的书信后,二话不说直接带了五千兵马,先行赶去成都城拜见国公爷。
他们也看到了对面的大军,见大旗上招展着“世袭安国公”、“龙虎大将军”、“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大臣(东厂提督本来是办事太监,但是秦书淮不是太监,就变成了大臣)”等官牌,一下子就猜出那是国公爷的队伍了。
说话间,章立真急匆匆地下马,然后跑到队伍前方恭恭敬敬地跪下,大声喊道,“末将章立真拜见国公爷!”
李定国一看是章立真,就马上把他带到秦书淮轿前。
章立真再拜。
秦书淮问,“章立真,你可知罪?”
语调不高,但却是让章立真头皮发麻。
哪敢强辩什么,立马说道,“末将知罪。”
“罪从何来?”
“东林谋逆,末将未能断然杀贼,请国公爷治罪。”
秦书淮冷声道,“章总兵啊,本公听说东林对你恩重如山,还听说你的妻子就是曹国彰的侄女?”
“回国公爷,末将之前未能看透东林众逆之真面目,实在罪该万死!至于贱内,确是曹国彰侄女!不过在家国大义面前,末将不敢徇私,所以……”
“你弃暗投明,还算及时,本公且可饶你。不过曹国彰犯的是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