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起了眉头,警察也觉得棘手。审讯犯人既不怕对方狂。也不怕对方不肯说,怕就怕碰上这种老油子。这种家伙能说会道,而且黑里白里两道都清楚,对法律也有些了解,十句话中九句假,一句真,往往就和块嚼不烂的牛皮糖一样,稍不小心就会顺着他地话掉进去。
当然了,来问皮哥的两警察也不是简单人。作为老刑警对付皮哥也是有点手段的。况且刚才的事已经第一时间传到了分局长的耳朵里,加上记者煽风点火,就连市里的大佬也打来了电话询问。口口声声要求他们尽快查实情况,赶在明天天亮之前把结果汇报上来。
这么急的事。分局哪里敢怠慢?从家里赶来的分局长招来局里的精兵强将商量后决定,为了索性影响最好让皮哥坦白从宽,这样一来既能给外界一个交代。也能就此好好补偿死者家属,堵上对方地嘴。
算盘是打的不错,可是结果却差强人意。两个警察对皮哥询问了几个小时,皮哥依旧一口咬定自己所说的一切,对他们提出地某些问题绝对否认。面对这种情况,警察们也为难了,关键还在于皮哥回到店后第一时间的处理。洗浴中心地小姐们赶在警察到来前全跑光了,就连里面的包房也用最短时间抹去了所有痕迹。这样一来,没了直接证据,说他的店里有mài_yín情况很难成立。
虽然说。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地,河西整个市这种店里没几个小姐干这些买卖的?要真是清清白白去的开浴堂,这反而奇怪了呢。
但事实是如此。可话却不能这么说,什么事都要有证据。没了证据没办法和上面交代啊!皮哥咬牙死扛着就是不认,警察也拿他没办法。时间紧迫,随着午夜二点过后,警察渐渐不耐烦起来,对着皮哥索性上起了必要手段,试图逼迫他就范。
“他娘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老子好不容易混到这地步,要是交代这后半辈子就算完了!”
皮哥非常清楚交代后的结果是什么,店给封,人给关,弄不好还得罚一大笔钱,这三者下来等他出去时候绝对是一文不名,囊空如洗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更为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底,皮哥任凭警察如何折腾自己就是死不改口。
“***!”抹了把汗,扮黑脸的警察气得骂道:“你小子还嘴硬,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政……政府……我冤,我冤枉啊!我是正经生意人啊!”皮哥头发散乱,嘴角挂着丝鲜血,半跪在地上,两手高高背铐着挂在暖气杠上。
“你小子还嘴硬?老子今天弄死你!”飞起一脚就往皮哥那边踢去,边上另一个警察连忙拽了他一把,这才没让他给踢中。
“行了,要有外伤就麻烦了。”
“哥,这家伙是根硬骨头,不给厉害的不行啊!”
“我知道,可是万一出什么问题你我就有责任了。”那警察轻声说道。
“这……这怎么办?”
“先休息休息吧,等会再说。”
“好吧。”
休息了十来分钟,继续手段上去。可皮哥依旧还是老样子,来来回回折腾到快天亮了,警察始终无法让皮哥屈服。就在这时候,审讯的警察已经火冒三丈了,眼看期限马上就到,他们两个再也顾不上什么规定不规定,拍桌子瞪眼珠子,打算硬上给皮哥更狠地瞧瞧。
“喂!你谁啊!”
电话突然响起,警察接了起来,没好气地大声问。
“噢,是……是您,您说您说,对对,我们正在询问呢,结果?结果暂时还没出来,犯罪分子很狡猾,一口咬死就是不承认。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保证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什么?您是说……啊!您肯定?好好,好好好,我马上办,马上办……。”
挂上电话,警察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望向皮哥地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拉着同伴去外面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过了几分钟他们也没进来,而是由一直在门口的实习警察推开了门。
“行了,在这签个字,走吧。”上前帮皮哥打开手铐,实习警察拿着寥寥几句地口录让他签字走了。
“政,政府,您说什么?”
“听不明白啊!签个字,你就可以回家了!”小警察很不耐烦地道。
“啊!”
皮哥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放他走了?不会吧?开玩笑?但不像啊!将信将疑地在上面签字,小警察直接把他带出了走廊,顺着走廊下了楼,到了大门口。
“自己打个车回去吧。”丢下一句话,小警察转身就走了,留下皮哥恍恍惚惚地站在空无一人的大楼门口,回头瞧瞧走出来的地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奇怪了,究竟出什么事了?难道他们又改主意了?不会啊!”皮哥怎么都想不明白前几分钟还是凶神恶煞的警察后几分钟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放自己离开了呢?他愣愣地站在那边琢磨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琢磨出个究竟,无奈摇摇头,拖着有些内伤的身子往外走。
“嗨!兄弟,上车!”
“啊!大……大哥?”刚出分局大门,一辆车无声无息的开到了他身边,开车人摇下窗向皮哥笑着招呼了一声,皮哥猛然抬头一瞧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开车的人不就是他刚才认没一天的大哥石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