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才是自己的目标?
想了很久,雷纹还是没有头绪。
中午的时候导师没有回来,雷纹虽然饿,但也没指望导师能留下点什么吃的,不过出乎雷纹意料,导师在大厅的木桌上为雷纹留下了一碗炒饭和一碗鱼汤,这让雷纹的鼻子顿时酸了起来。
导师其实很关心自己!
下午,雷纹没有回屋子里,身上的伤痛还是很明显,不过并不影响正常的走路。秋日的太阳挂的很高,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坐在落满红叶的石阶上晒着太阳,雷纹又想了起来,目标......
“雷纹,你怎么坐在这?”午后,真红拎着装满食物的篮子在半山腰遇到了雷纹。见到雷纹还在发呆,真红又轻声问了一句,“雷纹?”
“恩?”雷纹立刻坐了起来,“真红,你怎么来了?”
指着篮子,真红坐到了雷纹的身边:“给你带点吃的啊,要不然你怎么有力气和病魔较量呢?”说完真红甜甜的笑了起来。
真红的笑容又让雷纹回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第一次见到真红的夜晚。那一晚自己决心得到力量,为的是不在失去任何宝贵的东西,但这并不是目标,自己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雷纹,你的伤怎么样了?”真红似乎也有事情要说。
“恩,真气有些不顺畅,其它的都没什么了”雷纹说的是事实,清晨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确实很痛,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很多。除了有些内伤外暂时感觉不到其他的异常。
“陪我走走好吗?”真红站了起来,然后向雷纹伸出了手,“我想要送个人!”阳光下,真红的笑容那样的纯美,如同晶莹的宝石发出徐徐光辉。
被真红注视着,雷纹有些脸红起来,“好,好啊!”
真红要送的人就是他的大哥安烈。几天前,那个革新派有名的温费尔侯爵接安烈去了他的豪宅,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回来的大哥安烈如同变了一个人。之前的忧郁和沉默完全消失了,因疾病而苍白的脸颊上也总是挂着激动的微笑。
另真红不安的是,不管怎么问安烈,大哥总是得意的说着两个字:“秘密!”而后他又会说:“让那些该瞧不起我的家伙看看,这一次我一定做一番大事!”
安烈没有对真红说去哪,去做些什么,但他这两天却在不停的准备着远行的物品。今天早上,真红回到家后,安烈告诉她下午他就要出发了,而且最近都回不来。安烈很关心妹妹,他担心有人欺负真红,所以他一再强调说想在临走时见一下真红常说的那位男“的”朋友,于是.....
离帝国女子学院不远处的路上。
平常这条路上并没有多少人,不过今天人却很多,而且多的有些异常。
路边,安烈的马车就停在那里,当他见到妹妹和一位少年走过来时,他立刻下了马车并向着妹妹挥起了手。
“你好”雷纹很礼貌的向着对方行礼。
“就是他吗?”安烈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他一面打量雷纹一面满意的点点头。在他的眼里,雷纹很英俊,但不瘦弱,个子很高,而且充满了男子气概,他和真红站在一起很相配。
“恩”真红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和雷纹还不是那种关系。
“你要好好保护真红知道吗?”安烈很严肃的对雷纹说道:“不要让别人欺负真红,你要保护他!你可是....”安烈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真红给打断了。
“哥,你该走了”真红忙推了一下安烈好让他快些上马车,“记得到那边要多穿些衣服,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别推我”在妹妹的连番攻势下,安烈不得不坐上了马车,“要记得哦,你要保护真红!”
“我会的!”
就这样,安烈男爵的马车离开了。
傍晚的风吹了起来,吹散了心中的沉闷.....
看到真红一直看着远方,雷纹也没有说话,他知道真红现在一定很难过,不过分别总是这样的,因为有分别的难过所以才有团聚的喜悦,同样看着远方的雷纹默默的祈祷:一路走好。
“路上怎么这么多人?”雷纹问。
因为眼下这条路并不是官道,而且这些人的摸样看上去也不像旅行者,确切的说这些人更像是在逃难,往首都逃难。
“他们是沙克省的难民”真红知道这件事。
在雷纹昏迷的时间里,沙克省的旱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要的地步,可帝国的赈灾款却被宰相和元帅层层瓜分了,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地方军队非但没有帮助他们,更是公然动手抢劫。
“这就是贵族所做的事!”看着那些可怜的人慢慢的走着,真红觉得很气愤,如果帝国的赈灾款能及时发放到这些人的手中,局面也不会变的和今天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饿的哭了起来。
因为没有食物,真红只好从钱袋里取出一枚银币放到了孩子的手中。孩子的母亲没有说感谢的话,她很谨慎的把孩子抱回了怀里然后感激的向真红点点头,随后她又加入到了队伍中继续向前走去。
从她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她不信任贵族,甚至可以说是憎恨贵族。
那些正在向首都前进的难民们也是同样的神情,他们已经对贵族们彻底失望了。
这场景深深的触动了雷纹的心。
看着眼前这些虽然困苦但却紧守秩序的人,这些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