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丈,你说的小道都懂,但这祭祀的事情昨天已经做过了,今天再做一次却是不需要的。”真心不想和对方拽什么古文,李宽直接就开口打断了老头的话。
老头咂咂嘴很是幽怨的看了李宽一眼,很显然他对李宽打断自己阐述周礼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考虑到李宽现在以及之前的身份他还是无奈的选择了闭嘴,没看到那些李家庄子的庄户都已经开始动手了吗?再说下去除了招人烦以外根本就毫无意义!
“这位乃是礼部尚书卢宽卢卿,他是要对你言说周礼,你应该好好的听听多学一些礼制免得将来在其他人面前失了礼仪。”李二看着庄户们忙碌的挖着番薯,嘴里却是不咸不淡的对李宽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小道倒是以为,心中怀有对上天的敬畏虔诚即便不祭祀上天亦是礼,若心中不敬上天即便如何依照礼制祭祀也是无礼,心中怀有礼才是真的礼。”李宽不是猜不到李二说的是什么意思,李二无非就是在提醒他要记得礼制中君臣父子之间的关系,可是李宽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如了李二愿?何况他对那种表面上有礼有节背地里什么龌龊事情都干的出来的伪君子也是十分看不起,顺便的也算是给李二提了个醒,不要看整个大唐的人都对他这个皇帝行君臣之礼,里面到底有几个真的认同李二作为君王的人那可说不好。
李二回头看了李宽一眼却是没有继续对他多说什么,现在他们两父子已经互相见了面而李宽此时又没有表现出半点要跑路的意思,李二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好好的和李宽处理好父子之间的关系,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李二觉得此时并不是和李宽掰扯这些的时候,他可不想让周围那些大臣们看他李二的家丑笑话,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们!
“那是何物?”不等卢宽这个礼部尚书开口反驳李宽的话,李二指着庄户们推到田边的地秤好奇的问道。
“那叫地秤,是小道让人制作出来方便称量番薯产量的工具,只需要这样再这样就可以很方便的得出具体的重量。”李宽站到一个地秤上面为李二演示起来,既然李二自己把之前关于礼制的事情揭过去那他自然不会不识趣的继续多说什么,旁边那个礼部尚书可是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准备给李宽好好的上上课了。
新粮食番薯正在被挖出来,闲极无聊的一些个文臣武将们都围了过来,程咬金等几个闲不住的已经学着李宽的样子站到地秤上让庄户给他们称量体重,而李二谁都没叫李宽自己就很自觉的为他称量起来。在知道了自己的具体体重后李二看着这全木质结构的地秤眼神闪烁起来,这种精巧的东西除了墨家和公输家以外他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谁做的出来,想到李宽之前拿出来的筒车和曲辕犁等物件,李二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两家有谁站在李宽的身后。甚至于李二也想到之前的千里眼和千里传音器是不是也是那些已经隐世不出的家族制作出来的东西,毕竟能够做出如此精巧的物件的也就只有那么两家人了。
“此物倒真是有趣,往后用来称重亦是方便许多,不知是谁做出来的?”李二意有所指的对李宽问道。
“此物是我想出来的,又由家里那些匠奴制作好,之前程将军和秦将军送给我的匠奴里面恰好有几个人是公输家分家的传人,原先就是窦建德手下的工匠。”李宽对此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何况他也不认为李二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之前的李五郎现在的张七可都是直属李二的探子,想要知道李家庄子里某些人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与其等着李二将来用这个事情质问他,他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就将能够说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省的麻烦呢。
“想来也是,能够做出如此精巧之物者除了公输班的后人也没有多少了。”李二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事实上李宽直截了当的把鲁帆一家的事情说出来还是让李二有些意外的,不过只是区区分家而已还不至于让李二有多在乎,分家技术比宗家差那是肯定的不是吗?
“圣上!此物果然不同凡响!若是每一株下面都有如此数量的果实,那亩产万斤或许真的有可能!”一个明显比像官员更像是一个老农的人手里捧着刚刚被挖出来的一株番薯,丝毫不在乎那上面的泥土激动万分的跑到李二的面前高声喊道:“天佑大唐啊圣上!若真有亩产万斤的粮食我大唐将再也不用担心百姓吃不饱饭了!”
而其他同样关注着新挖出来的番薯的大臣们此时也激动的快要疯了,单单只是现在挖出来还没有称重的番薯,仅看那些慢慢堆在田边的数量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原本他们还以为番薯地里埋着的应该是和人参萝卜一样只有一个果实的植物,但是当他们看到庄户仅仅只是随手一拔就从土里拉出一大串像葡萄一样的果实来,他们就知道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某种亩产万斤的粮食!
李二此时也顾不得去嫌弃番薯上面的泥土,他几乎是用抢的从那个官员的手上夺过了番薯,入手后那微微沉重的重量就让李二心中一喜,这东西的分量十足啊!之后李二就用仿佛在抚摸.情人般温柔的动作轻轻的摸去了番薯上还沾着的泥土,认认真真的打量着手里怪模怪样的番薯,若不是不知道吃法李宽毫不怀疑李二现在一定会掰断一颗番薯直接生吃一口的。
“此物是不是每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