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是吗?”简云烯指着旁边的另一个黑色的盒子。
“是江慕初先生的衣服。”
乔念深吸了一口气,敛了敛思绪之后,礼貌的开口,“辛苦你们了。”
“大小姐客气了,既然遗物交接完毕,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两人走后,简云烯看向乔念,“三嫂,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江海涛吧。”
“好。”
为了避免冲撞,简云烯让保镖带着骨灰和遗物,只是乔念上了车子之后,情绪依旧很低落。
“三嫂,请节哀。”简云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这三个字。
“听说,城郊有座庙,口碑不错是吗?”乔念的声音很轻,轻的跟飘落的叶子一样,毫无重量。
“三嫂,你是想....”
“没错...”乔念点头,“江慕初在国外漂泊那么久才回归故土,我想请大师为他超度,希望他能够走的安心一些。”
乔念也不迷信,可是现在,她却又相信了。
事关在乎的人,她相信一次又何妨?
说来也可笑,江慕初活着的时候,她不待见他,他死了她却又难过,怎么都觉得...
“三嫂,你放心吧,等我们见了江海涛,我在叫人联系。”
......
“boss,我这边已经联系妥当。”
k.n总裁办,恩格斯将事情联系妥当之后立即到办公室跟陆佑擎汇报,他一如既往的站在陆佑擎的身侧。
“恩。”陆佑擎头也没抬,“把账单直接送到江氏吧。”
恩格斯嘴角一抽,他以为boss吩咐他做,就是自己掏的腰包,没想到,事情做好了,却要把账单寄过去。
想想也是,boss跟江慕初非亲非故,为毛要掏钱给他买墓地?
如果不是因为太太,boss估计连消息都不想听到吧。
爱屋及乌,不喜欢也是做了。
不过,现在,他倒是很想知道boss是个什么心里。
“那个,boss,方才简少来电,他和太太已经过去医院那边了,估计楚律师也过去了,您要不要也过去?”
“恩?”陆佑擎目光锐利的投向恩格斯,看的他头皮发麻。
恩格斯干笑,“boss,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交待,我下去忙了。”
丢下话,恩格斯拔腿就跑。
.....
医院,vip病房,乔念,简云烯、楚冷霄坐在凳子上,目光都投向了病床上的江海涛。
乔念以为江海涛只是一般的住院,没有想到他已经住院了一个多月,看着他费力的想要起身,却怎么都起不了的样子,心里感慨。
最后,还是保镖将他扶起的。
“有什么事?”简短的几个字,江海涛却说的很费力。
乔念咬着唇,心绪翻涌,动了动唇,声音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多么一件残忍的事情。
江海涛的视线落在木盒子上,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的手忽然就抖了起来。
楚冷霄叹了叹,他站了起来,“请江先生节哀...”
节哀!
节哀!
盒子里面的是江慕初?
意识到这个,江海涛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受不住的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病房里一阵忙碌。
等乔念和简云烯及楚冷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暮夜降临,华灯初上。
乔念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情绪反反复复。
生命无常,未来怎么样,谁也不懂。
且行且珍惜。
两天后,江慕初下葬。
那天,江海涛拖着一口气去了墓园,亲眼把自己儿子的骨灰埋了进去,江家的亲戚也来了,还有江氏的股东,高层。
乔念没有去,她在院子外面点了香,放着一只白色的风筝,风筝飞的很高很高,乔念仰着头,最终还是将手中的线给剪了,风筝没有线的支撑,在空中飘扬不定,最后落在了哪里,乔念也不知道。
连续两天,乔念很安静。
这一晚,她拿着白纸在桌上画着设计图,这一画,画了两个多小时。
陆佑擎洗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她还在画,不由得走过去,将她手中的铅笔抽掉,柔声道,“坐了那么久,起来走走....”
乔念没有反应,莹润的水眸一眨不眨的仰望着他。
“乖,起来走一下...”陆佑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乔念没起来,反倒是抱着他的腰,“陆佑擎,我明天想去上班,在家好无聊,恩,无聊了就会胡思乱想。”
“你是陆太太,我陆佑擎的老婆,现在又怀孕了,我怎么舍得你带着个‘球’去上班?”他宠溺的说。
这话,换做是谁听了都会笑的合不拢嘴,乔念也不例外,心里甜滋滋的,抱着他腰身的手更是紧了几分,“那你请个老师过来吧,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外加一个小时的健身训练,周末正常休息,这样我在家就不会太无聊了。”
陆佑擎挑眉,“怀孕了还想着独立?”
能不能听话点,乖一点?
“我天天在家带着,都快变成黄脸婆了。“乔念抬起脸,仰望着他,“你不觉得独立一点的女人更有魅力么?”
她怕她在这么下去就堕落了。
经济不独立已经很可怕了,若是思想也不独立,她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觉得。”陆佑擎勾起她的下巴,“太独立的女人只能说明没男人疼,没人给她依靠。老婆,有我在,你可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