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目光呆滞的看向我,随即冲我弯腰深鞠一躬。
片刻后,我们几个驱车离去,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那个拾荒者杵在原地怔了十几秒钟,然后又扫视一眼自己那一地瓶瓶罐罐的“家当”,头也不回的朝街口走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和机缘,那个宅心仁厚的拾荒者未来的路会是怎样的,我不得而知,但我清楚当吴恒告诉我钱龙受伤严重的时候,我已经在潜意识里选择了一条看不见底的不归路。
...
晚上十点多左右,吴恒带着我们来到大兴区一个叫黄村的地方。
这地方说是村子感觉比一般的县城还要繁华,一路过来我看到路边有不少工厂企业和很多上下夜班的青年男女。
“再往前一点,我记得就在这附近。”吴恒坐在后排,用自己双腿给钱龙当枕头,眯缝眼睛来回巡视车窗外,猛不丁他那颗蓝汪汪的眼珠子一亮,手指前方轻喝:“路口邮局往右边拐弯,看到那个挂着老唐刀削面牌匾的小店没,把车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