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这句话很象是对胡亦东与蒋芳芳刚才表现的写照,打死他们,这两个人大概也想不到自已是借华腾商贸为自已竞争京城棋社联盟的首任会长而谋利吧?美好的前景规划得那么漂亮,实则却是空中楼阁,真正能够实现的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到不了,如果是自已。不可能实现的蓝图再怎么美好都会毫不可惜地丢到一边,哪儿会干这种没谱没边的事儿。
该去拜访牛犊三人帮的几位了,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使没有崔精成的关系,与王仲明下棋吃过亏,这个理由便足以让曹英对吴灿宇有了亲近之心。
按照先前得知的韩国围棋代表团住宿的房间号,曹英很快便找到了一二四五号房间,伸手轻敲了两下房门儿。听得屋里一阵忙乱,随后房门这才打开,三位年轻的韩国棋手都站在门口,‘前辈。您来啦。’三个人一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就好象事先排练过似的。
“呵,是呀。没有打搅到你们的休息吧?”曹英知道韩国人非常注重礼仪。讲究长幼有序,自已年纪比他们大,被施以前辈之礼属于正常行为,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笑着躬身还礼,口中客气道。
“呃......没有,没有,您请进。”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三个人愣了一下儿后侧身请曹英进屋,金伍中则顺势跑出门外,去找翻译了。
茶几和沙发此时已经收拾干净,到底是年轻人,手脚利索动作快,从听到有人敲门儿到去开门儿,短短的十来秒钟能够完成这样的工作,其效率堪与专职的客房服务生相媲美了。请曹英在单人沙发上坐好,吴灿宇又从里屋搬来两张小凳,吴泰衡则从冰箱取出几听饮料水果放在茶几上。
正在好奇这几位年轻人合作如此默契到底是先前排练还是平时就是这种样子的时候,门外脚步声响起,刚才跑出去的金伍中去而复返,后边跟着一位年样子比吴灿宇还要年轻些的男子,瘦高个,长方脸,刺猬头,满脸的青春痘。
“这位是曹英曹前辈。”进得屋来,金伍中马上替来人介绍道,曹英连忙站起,点头微笑致意。
“前辈,您好,我是赵源庆,请多指教。”刚进来的年轻人一个规规矩矩的躬身大礼,半点儿也不马虎。
“呵,你好。你也是代表团的成员吧,刚才在楼下好象也见到你了。”赵源庆的名字似有耳闻,曹英笑着寒喧道,从对方流利的口语中,他大致猜到金伍中把为什么把这个人叫来了。
“是的。”被人注意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赵源庆脸上露出有点儿羞涩的笑意,看的出来,这也是一位比较内向的年轻人。
“呵,前辈,源庆是我们的朋友,中国话,说的很好。”操着蹩脚的汉语,金伍中解释着赵源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曹英笑着点头,表示自已完全明白。
一阵寒暄之后,众人分别坐下,话题自然是先从共同认识的人——崔精成身上开始,曹英讲了些崔精成在陶然居工作时的情况,当然是专拣那些有趣的事情来讲,表现得自已和崔精成的关系有多亲近,简直比亲兄弟也差不到哪儿去,听得几位年轻人频频点头,真心觉得这是一位非常好的大哥式人物,崔精成能够认识这样的人实在是他的福气。
崔精成在北京时候的事儿,曹英又向吴灿宇等人询问他去了首尔以后的状况,吴灿宇是个老实人,虽然也想替崔精成留些脸面,但架不住嘴上不灵光,被曹英三问两问,便把实现情况说了出来。
得知崔精成到了首尔以后还是靠下彩棋混日子,曹英不由得暗自苦笑,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样子,这辈子这小子都出息不了了。
“对了,前辈,您是北京最大的棋社之一,陶然居的总经理吧?”随着交谈的深入,屋里的氛为越来越融洽。刚开始时的拘谨一扫而空,吴灿宇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曹英问道。
“是呀。”听语气对方还有后话,曹英答道。
“嗯......。既然这样,您应该对棋胜楼也很熟悉吧?”吴灿宇接着问道。
“棋胜楼?......当然。是有什么事情吗?”曹英心中一动——对方突然提到棋胜楼干嘛?莫非是......
“那您一定也知道王仲明这个人吧?”吴灿宇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而旁边的金伍中和吴泰衡也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当做临时翻译的赵源庆尽职尽责时继续着他的工作。
“呃......,认的,当然认的了......,该不会,你打算趁着这次来北京参加比赛的机会去找他吗?”不等对方的话问完。曹英抢先一步说道——通过翻译沟通还是比较麻烦,赵源庆中国话虽然说的不错,不过终究不是专业的翻译,有些词句的翻译并非是那么的精确。能省略一个环节还是省略一个环节的好。
“是的......这么说,您大概已经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了吧?”吴灿宇闻言一愣,只从自已打听王仲明这个人就猜到自已想找这个人,而且脸上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显然这样的猜想并非是没有根据。由此推测,曹英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反应才有些惊讶——不过这应该也不奇怪,知道自已曾经和王仲明下过一盘棋的人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