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被叶枫凌辱,南宫燕便如行尸走肉一般。练云霄唯恐昆仑之人现什么,便一直将她囚禁在密室中。后来,水云天曾询问过一次,她便说南宫燕私仇太重,不宜修仙,已经遣回南诏国。因为那日南宫燕的确刺了木若曦一刀,水云天便也没说什么。此事不了了之,而南宫燕,也就此被昆仑遗忘。
终于有一日,她找到练云霄,称自己愿意去伺候万魔尊。
“怎么,竟然想通了?如何想通的?”
南宫燕绝望说道:“与其在此日日受那叶枫凌辱,不如去伺候一代魔尊。”
练云霄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若说什么为了母妃,为了弟弟,本尊是万万不信的。你说这个,本尊相信你。的确,万魔尊好歹是一界之主,多少女人梦中所求,你能想通,很好。”
“但我有个条件。”南宫燕冷冷说道。
“条件?还从未有人敢跟本尊谈条件的。”练云霄横眉冷竖,不过转眼便幽幽一笑:“说吧,什么条件?本尊突然很感兴趣。”
“不要让叶枫再碰我,还有,事成之后,杀了他。”
听她这样说,练云霄反而更加放心了,她对叶枫的仇恨,必将促使她完成这件事。为了杀叶枫,得手之前,她必定对自己忠心耿耿。而事成之后,谁死谁活,她练云霄,自然也不在乎。
就这样,南宫燕再次带了酒,来到了魔界。同上次一样,阴气森森,血腥恐怖,夜孤玄依然沉睡着。在血妖王色迷迷的注视中,在叶枫的监视下,她再次进入阵中献酒。
“小女子南宫燕,奉昆仑仙尊之命,前来侍奉魔尊,此乃忘忧酒一壶,供魔尊享用。”
榻上男子依旧没有回应。
南宫燕便将酒放到地上,自己蜷缩在一旁,昏昏欲睡。阵外叶枫连连示意她出去,她视而不见,沉沉睡去。她觉得,这里比外面安全。就算万魔尊醒来将她生吞了,她也无所谓。
三日之后,万魔尊醒了,他昏昏沉沉中起身,却不小心跌倒,打翻了身边的酒坛酒罐。碎裂的声音将南宫燕惊醒,她匆忙将忘忧酒再次呈送上去。
突然,一滴鲜血滴落在手上,她惊恐地抬起头,这才现,万魔尊的脸,被碎裂的酒坛划伤了。她匆忙掏出丝帕,去给他擦试鲜血。夜孤玄推开她的手,将丝帕接过,自己擦了起来,边擦边说道:“凡人臭皮囊,真是没用。”说着,便将面具取下,继续擦拭满脸血痕。等他擦拭完了,将丝帕扔还给她之时,现她正痴痴盯着自己,虽面无表情,却是满目惊喜与忧伤,泪水早已如洪水泛滥。她不动声色地将泪掸去,低声说道:“万魔尊请用酒。”说着,便欲拿酒壶给他斟酒,好似不小心,手一滑,酒壶掉落在地,然而还未触地,却又被夜孤玄接住了,他仰起头,将壶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把壶还与她:“再洒了,本尊不杀你,也会有人杀你。下次小心些吧。这酒很珍贵,本尊知道。”
南宫燕欲言又止,只是默默跪在那里。直到他再次沉沉睡去,她才出来。叶枫冲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说道:“你总算舍得出来了!贱人!”说完,便又狠狠打了她两个耳光。南宫燕没有还手,也不反抗,只是再如行尸走肉一般,回了练云霄处。
“看在他把酒喝下去的份上,本尊便饶了你。下次若再不能讨得他的欢心,本尊便还是把你赏给叶枫。”练云霄翘着细长的手指,调制着新的忘忧酒。
“他不会碰我的。我也配不上他。”南宫燕面色如土,心如死灰。
“看来,你已经知道,他就是当初日夜守护在木若曦身边的那个小白脸东方玄了……怎么,喜欢他?想救他?别自作多情了,你可知道这堂堂一代魔尊,为了木若曦那个丫头,竟然在昆仑化魔池中泡了三个月,化去了自己的万年魔体,只为了转生为人,和木若曦一同修仙,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心中,恐怕连你是谁都不记得。”
南宫燕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泪水不断滴落。练云霄竟然第一次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南宫燕缓缓抬起头,说道:“我救不了他,也不会去救他。就算救了他,他心中也只有木若曦而已,凭什么!至少,现在,他死之前,都是我一个人的。忘忧酒我会送,他也会喝,说到底,两个绝望的人而已,死不死的,早已无所谓了。”
练云霄听了这些话,没有说什么。她默默将酒调好,交给她。南宫燕拿了酒,转身离去。待她走远,练云霄才悠悠说了一句:“虽然早晚是死,但是本尊等不及,希望他死的更快些而已。”
南宫燕御剑飞往万魔谷,行到中途,四顾无人,才终于哭了下来。她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练云霄,你错了!他记得我是谁!‘原来是你’四个字,他说过!他记得我!不管多难,我一定要救你出来,玄哥哥,你坚持住!
等再赶到万魔谷之时,叶枫站在洞口拦住了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淫笑道:“美人儿,想我了吗?上次打了你,给你道歉。咱们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位和,就别记着了哈!来,一别数日,想死我了。”
南宫燕冷冷推开他,将手中玉壶往地上一扔。叶枫匆忙伸手接住,惊了一身冷汗:“你干什么!不想活了?”
“知道就好,要想活命,就离我远点!”南宫燕狠狠说完,便进入阵中。叶枫只好放她走,冷笑道:“哼,等你出来再收拾你!”
南宫燕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