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张浚(张栻)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位卿家免礼!来啊,看座,奉茶!”上次在庐州韦氏不过如同一名平常的老妇人,如今的她已经俨然恢复了皇家的气度,环境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何况韦氏自骨子里是不会忘记从前的尊荣的。
“谢太后!”我与父亲坐下,宴席在一旁的侧厅,此时还没到用膳的时候。
“张丞相!”
“臣在!”
“哀家今天设得不过是平常家宴,实是有事想问问你的意思,你父子不用拘束!”
“是!”听到太后说那个“家宴”,我就已经确定了之前所想,又是与柔福的婚事,如今我已不再掌管淮西军,没有什么“马革裹尸”的借口了,虽然当初翟诚言迎娶公主利大于弊,姜怀也认为可行,可我潜意识里始终有些反感,毕竟这种包办的婚姻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有点不感冒,再说这桩婚姻很可能是一场失败的政治婚姻。
韦氏盘于团椅上,微微侧了下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开口道:“丞相,哀家与你都是为人父母,这儿女的婚事总是要操心的,想必卿家也知道哀家当初在庐州曾有意将柔福许配令郎吧!”
闻听此言,父亲眼睛一亮,转脸看向我,隐隐有怪责之色,似在问:“如此大事你怎不告诉于我?”
这些都被韦氏看在眼里,“张丞相不必怪责了,想必令郎那时在军中繁忙,如今回来时日也是不长一时没有机会告之吧!只是不知卿家对这门婚事可有何想法?”听韦氏这口气根本不是商量,明摆着今天要个准话嘛。
“能得太后、皇上眷顾恩德,迎娶公主乃是我张家福分,臣别无异议!”
“这么说,卿家是答应了,只是不知令郎……”韦氏是用父亲来压我,这个时候我自然是要听父亲的,根本没有什么反驳的机会,也没借口,何况……唉,反正是轮不到我说话了。
不过这次父亲破例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我,韦氏也向我望过来,看来是要让我亲口应承了。应该答应下来,可又不知怎么说,一时气氛冷了下来……
正有些尴尬,一名宫女进来:“禀太后,宴席摆放好了,公主请太后与两位大人入席!”
公主?柔福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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