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遥心花怒放。
“悉悉索索。”
冷大公子回头,见张监官还在那,撇着嘴,十分不情愿地看着他。张监官是想离开,屁股已经抬起来一半,奈何冷大公子这一眼太凌厉,愣是叫小太监僵在了那里,不敢上不敢下。
“嗖——”
有一颗蜜饯射在张监官身上,张监官全身一麻,随之不能动了。
冷青一只手托着衣摆,一只手拽段水遥,要带她离开。
“冷公子,张监官他……”不能动了。
“没事,一个时辰以后穴道自会解开。”冷大公子还觉得今天是便宜了这小贱人。
白天的时候,冷大公子告别段水遥以后,思索了很久,要如何对段水遥解释某天晚上段水遥在自己屋子里看到他和豆芽的事情。然后他正巧碰到一个娘亲在和儿子讲道理,讲到狼来了的故事。
那个放羊的小孩,欺骗大家一次,又欺骗大家第二次,于是大家都不再相信他的话,当真的狼来了,他只有看着羊被狼吃掉,自己的性命也不保。从前还有一个傻兮兮的皇帝,为了博爱妃一笑,烽火戏诸侯,结果等到有一天敌人真的打来了的时候,也没有人相信他,于是他就死了。
“诚实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知不知道?”
冷大公子点点头。
于是他单手一把托住段水遥的小腰,飞上屋顶无人之处。(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衣摆和衣摆里的小玩意呢!)
段水遥脸又红了,好在夜色浓,看不太清。
“段水遥,其实我不叫冷青,我的真名叫冷屠袖,是青崖宫的少宫主。”冷大公子坦白从宽的彻底,“我那天晚上和豆芽的确偷进过你的房间,实则是在找一样重要的东西,可是没有找到。”
水遥把冷大公子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回路,堪堪消化下去。冷公子原来叫冷屠袖,他好像是江湖上一个很厉害的门派的少当家,而他来找她是因为她有一样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段水遥的家当她自己再清楚不过,除了她爹娘留下的一些给她念想的遗物,还有小时候的几样玩具,就只有这几年在开乐街扫出来没有人认领的一些物件,其他也便没什么了吧。他是在开乐街丢了东西?
“我与你说,你切莫告诉别人,我怕你有危险。”冷大公子十分严肃。
“恩!”
“是隔壁齐国的传国玉玺。”他凑近段水遥的耳朵,说得很轻。
有暖和和的呼吸喷在段水遥耳朵上,拂动过耳朵上细细的绒毛,段水遥怕痒,本能地缩了缩,脸又红上三分。可听清了冷公子说的东西,她反应迟钝地,噌地站了起来,什么?!
“啊——”脚底一滑,段水遥手舞足蹈要摔,愣忘了这是屋顶。
冷大公子武功好,眼皮都没抬,飞速出手抓住段水遥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下一刻,没有什么不经意嘴唇擦过某些不该擦过的地方!段水遥只是挨了挨冷大公子的半边身子,这是他俩第一回这么“硬碰硬”,然后就立即弹开,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段水遥反应迟钝的触感传到大脑,那个是传说中的肌肉吗?
冷大公子一脸坦荡,压根觉得没什么。
“那个……”段水遥为自己害臊了一下,赶紧扯正题,“冷公子,我这儿怎么可能会有齐国的……传国玉玺……”说得很轻,生怕别被人听去。
“你也知道你爹被杀的原因,或许与他有关。”
段水遥一想到段澄,心中难免泛起一阵伤心和愤慨,“我爹没有和齐国通敌!”
公子被姑娘突然爆发的小宇宙吓了一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真的没安慰人的经验,也没有说她爹不好啊。隔了好一会儿才接口:“我相信你。”
段水遥抓了抓头发,懊恼自己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她认真回忆了一下段澄留给她的遗物,只一把折扇、几幅字画和一方他自己的名章,而且那章并非玉制成。
“冷公子。”
“嗯。”
“那玉玺长什么模样?”
嗯?
忽然之间,冷大公子惊觉,哦!他也不知道。反正他没在段水遥那儿找到什么像玉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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