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说着说着突然捂着喉咙道:“哎呦呦,嗓子疼,看郎中去了,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噢。”
齐齐的“哎”了一声,说书先生都是这副德行,偏喜欢下回分解,吊人胃口,行脚汉子听得心里猫抓似的,但也无可奈何地散了场,毕竟故事的陈家小娘子,崔二公子楚大公子都不是他们这些穷汉子能比拟的,挣来了几两碎银,找个懂得打扮的细腰窑姐就是顶美了,哪里顾得上生机重要?
所以也没人看的出其实故事的主人公就坐在临窗。
凡人自然是看不透八景水纱,落在人眼里,萧宁素只不过是一个风尘仆仆,略有几分姿色的佩剑女侠客,远远谈不上令人眼睛一亮。
萧宁素啜饮完了一碗冰糖雪梨,凤眸看着楼下斑驳不堪的“宝泽兵器谱”牌面,她临走时挂上的虎头大锁早就锈蚀不已,唯一没被敲下来的原因只能是碍于赵员外脸面了。
慢条斯理地放下一颗银锞子,萧宁素拿起鸣蝉长身而起,走到街上,阳光正好。
“真是一点未变。”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