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的剑来的极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而来,顿时划开了名黑衣武士的咽喉,聂青青等人紧跟在后,也杀入人群中,剑光闪烁,刀影弥漫,五个人就像五架冷血的机器一般,不停的收割着黑骑沙盗的生命。
商队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兄弟们,有人来救我们,我们杀出去。”
一时间,商队的武士也气势如虹,倒和沙盗战了个平手。
沙盗中有个以武力闻名的武士,实力大约在化元后期左右,见韩闯如入无人之境的斩杀普通沙盗,不禁打马冲来,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家伙在这里撒野,不知我们是黑骑沙盗吗?”
韩闯理也不理,一剑向他刺来,软剑在空中就像一道白线,直刺他眼窝。
这沙盗使的一对鎏金黑底的铜锤,见软剑刺来,呼的一声,催动铜锤去挡,却不想韩闯的软剑在半途一个加速,间不容发的穿过他两锤子之间的空隙,插入他的眼睛里。
这沙盗身受重创,来不及叫唤一声便坠于马下,他左右两边的沙盗见了,大吃一惊,立刻飞马斜刺而来。
韩闯冷笑道:“不自量力!”话音未落,反手就是一剑横扫而去,剑光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就像一条翻滚的白龙,嘶的一声,划开了两人的咽喉,两人顿时坠下马来。
商队的汉子见到这一幕,不禁齐齐叫好,被护在中心的一个老人见到这一幕,眼神里尽是笑意。
韩闯不并在意,继续杀敌,对别人来说,这一剑或许足够惊艳,但对于他来说,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剑。
一剑杀了两人,仅此而已。
两匹快马向他冲来,马上两名沙盗手持大刀,妄人借马力,将韩闯斩于马下,聂青青见了,笑道:“这来两个人交给我吧!”
话音未落,短剑便化作了一道银光,刺向马头,一名沙盗正好在她身前,反手就是一刀,但见青光疾驰,冷意乍现,聂青青却看也不看这一刀,径直躲过,同时左右连环两剑,飘逸如风,迅捷似雷,这两名沙盗又怎么能抵挡这样的剑法,大刀还未收回,便被刺穿了琵琶骨,坠下了马,瞬间被素乱的马蹄吞没。
韩闯叫了一声好,向聂青青这边杀将过来,两人相互递了一个小心的眼神,便交错而过,一把软剑,一把短剑,仿佛两条游龙,撕咬着黑色的巨兽。
两人片刻之间便连伤了几个敌人,向着黑骑沙盗的令旗处杀去,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策略上绝没有任何错误。
韦红琼知道两人的意图,也靠了过来,在两人身后抵挡他们身后的追兵,两把蝴蝶刺在掌心左右翻飞,专刺人咽喉、关节等处,眨眼之间便清出了一片空地。
金三富则手持一只金算盘,肥硕的身体左突右支,似乎不见蠢笨的姿态,就像一只会跳舞的熊一样,每每有人靠近,就一算砸下去,刀兵从他身旁擦过,却也伤不到他分毫,这就是金三富的战斗方式——精密的计算。
这四人打的虽然精彩,但若论收割生命的速度,却远远不如斩元,一口金丝大环刀,加上天生的怪力,他就像一架收割生命的冰冷机器,出刀,收刀,每一次动作的重复都至少会带走一个生命,绝无例外。
而且重兵器相对于冷兵器来说,在战阵之中更有优势,韩闯等人还需寻找甲胄的缝隙刺下,而他则不管不顾,只是一刀,连人带甲被劈成两段。
一个不信邪的武士还自持武力,向纵马上来和他纠缠,就见刀光一闪,枪头、人头、马头,三头同时断成了两截,斩元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持刀而立,无一人敢靠近他三仗之内。
却说韩闯和聂青青两人杀向令旗,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眼见就要到达令旗之下,却有一步将忽然从斜刺里杀出,使一对流星锤,拉动链条,呼的一声,一只飞锤向聂青青头顶砸来。
韩闯看的真切,这飞锤绝不是普通的飞锤,至少有百斤重量,再加上那人的力道,即便聂青青也不能硬接,当下大喝一声:“小心。”同时纵身而出,挡飞锤与聂青青之间。
眼见飞锤就要击在他胸膛,好了韩闯,危急时刻施展出太极十八剑式,画出无数剑圈,剑圈交叠,将这飞锤的力道一层一层的卸去。
那大汉见状,冷笑一声,喝道:“倒有几分厉害,足以与我一战!”
韩闯喝道:“非但能战你,还能杀你,”转头对聂青青说:“你去斩断令旗,我拦住他。”聂青青点了点头,继续向前杀去。
汉子刚想去拦截,却被韩闯拦住。
只听韩闯说道:“你的对手是我。”软剑犹如毒蛇一般弯曲而上,剑尖左右颤动,叫人分不清落剑的位置。
这大汉见状,忽然哈哈笑道:“你这人倒有几分意思,只是想用软剑破我的流星锤还不够。”
就见他一手一锤,如同使双锤一般使用流星锤,两锤一并,准确的将软剑夹在之间。
韩闯目光连闪,心想:“不想这沙盗之后也有如此高手,看这人的身手,至少也有化元巅峰,甚至半步凝神的程度,虽然没动武魂,但相比武魂也在玄级之上,是个劲敌。”
韩闯对大汉忌惮,却不想的大汉同时也对韩闯充满了忌惮,大汉的本意是以真气将软剑震碎,却发现在锤子夹住软剑的瞬间,锤上的力道竟然消失了。
他自不知这是吞噬武魂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