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雪玉本来是顾及着肚子的孩子。不想往电脑前凑的,可是也架不住好奇陆政东在看什么,看到陆政东居然是在看关于曾怀德的报道。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一个省长丈夫,雪玉自然也是非常关心时事的,这些天他从很多媒体都看到关于曾怀德的报道,也知道丈夫和曾怀德之间是互相较着劲,而关于陆政东的报道却是不多。不禁瘪瘪嘴道:
“就知道出风头,就知道吹牛,有我们家政东厉害吗?”
陆政东看到雪玉那副样子,不禁呵呵一笑:
“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风头去。”
陆政东抚摸了一下雪玉的头,笑着道:
“他出他的风头,我避我的风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国内的政治生态还是更为注重稳重,在庄重压倒活波的国内政坛,这有些显得凸显,这和国内大气候是不相符的。这一点就算曾怀德不清楚,曾家其他人肯定是清楚的。但曾怀德如此,一来是曾怀德的性格使然,二来肯定也是得到了他家里人的首肯,至少是默许。
随着改革的深入,时代的发展,庄重和稳重的政治常态也让很多民众感觉到了审美疲劳,民众也是希望政坛有人能以不同的形态出现,曾家大概也是想以此独辟蹊径,只是这条蹊径可是让太多的政治明星沉沙折戟了,这一点陆政东是太知道了……
陆政东看雪玉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正想着怎么逗他几句,雪玉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找政东啊,他回来后就出门去了,你要过来啊,别过来吧,他一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嗯嗯……”
雪玉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
“有人要上门来了。”
陆政东也不禁挠挠头,这都是高速公路惹的祸,不说其他,就那条投资两百亿左右的,那就是一个诱人无比的大蛋糕,京城里垂诞欲滴的人一大把,很难办。
陆政东之所以不住代表团,也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神通广大的人直接找上门,雪玉家里毕竟是部队系统,那些人想上门没那么让容易,可是雪玉家里至亲的亲戚这就……
“你出去避一避,等他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陆政东却是苦笑了一下,他能往哪里避?
这些天他在京城那些关系不错的都是被这事给弄得欲仙欲死的,陆政东想了一会道:
“吴教授家离这里不远,我去他家坐坐。”
雪玉也不禁嘀咕着:
“都什么长辈啊,尽给添乱……”
陆政东拍拍雪玉的头:
“追求不同,你也不能苛求他们。”
雪玉也只有无奈的点点头……
陆政东到了吴教授的住处,陆政东摁过门铃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女子,陆政东一愣,这张面孔陆政东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吴教授家里就一个保姆,难道走错了地方?
“是政东吧,快进来快进来。”
吴教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伴随着还有一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陆政东有些疑惑的走老进去。
“烟滢,这是我常给你和东源说的陆政东。这是我的孙女竹儿。”
陆政东一下才释然,难怪他觉得很爽面熟,原来是吴教授的主持人儿媳,陆政东倒是看过柳烟滢主持的节目,非常不错,只是在她事业正如日中天的时候却是选择了和吴东源一起去留学。
柳烟滢落落大方地走过来,跟陆政东轻轻握了一下手,微笑着说:
“你好,经常听爸提起你。”
柳烟滢的手柔若无骨,且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出,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孔中,闻着清爽宜人,周身舒泰。眼前的柳烟滢比电视上更美丽,不但人长得美,声音也婉转动听。
这倒不是陆政东有啥想法,而就像一件艺术品一般,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欣赏。
陆政东也笑着道:
“你们好,我也常听吴教授提起你们,东源呢。这次没回来?我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
吴东源并没有子承父业。不过也是牛人一个。听说在物理前沿领域的研究很有成果,具有冲击诺贝尔奖的潜质,而且情商应该也是极高,不然不会抱得柳烟滢这样的美人归……
陆政东正想着,吴教授怀中如同卡通里的娃娃一般可爱的小女孩一听扬起头说道。
“我爸爸去天国了,所以这次没跟我们一起回来。”
陆政东一听不由豁然抬头看着吴教授和柳烟滢,吴教授脸色也是一黯,难怪他在门口看到柳烟滢的第一感觉就是如同画中走来。美则美矣,却缺了一种生气,原来如此。
“老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政东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过去有半年多了。政东你也别想着安慰我,我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有些事情也看得透了,逝者已逝,人,总得往前看。”
吴教授说得轻松,可白发人送黑发人,落谁头上心里都是一种难言的痛。吴教授如此,恐怕也是安慰眼前的母女俩吧。
“竹儿你跟妈妈去屋里玩。爷爷和叔叔谈点事情。”
竹儿嘟着嘴显然非常的不乐意,陆政东忙道:
“我来没什么事情,最近省里上了一条高速公路,各路人马都找上门来,我是来避难的。”
吴教授一听不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