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半空之中,用力的甩了甩手,趁着那双精致的凤眸,斜睨着他时,他一咬牙,双腿一蹬,再次用力攻来。
“主子!”还没等君胤的拳头,擦过宫夙夜的衣角,宫夙夜的身边,就已幽幽地飘下来了一抹黑影。
君胤本就黑沉着的脸色,瞧见了宫夙夜此时的小人行径,心下不由得更是不爽,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叫上帮手来算什么?
君胤桀骜的双眸,眉梢微微一挑,骨子里的旖旎慵懒,乍然之间,竟再次显现。
那种宛如高贵野兽的惬意与优雅,藏在背后的却是阵阵杀人无痕的冷厉。
“让开!”君胤自认神色和悦的冷斥一声。
宫夙夜的眸子微晃,暗六的眉眼,随即也不满地微微一皱。
“宫夙夜,你手下的人,最好不要让本侯再说一次!你让他让开!”君胤这厮难得如此冷着声音,足以可见,他此时的心底正压抑着多大的火气。
对于这其间的因由,宫夙夜的确能猜透些许,但暗六却不见得对此乐意,他闻声抬眸,眸色紧急地低唤了一声,“主子!”
“让开。”宫夙夜冷沉的声音一响起,这就代表着他已经默许了接下来有可能和君胤难免有所碰撞的动作。
但此时的暗六俨然是得到了守在帝京城里的夜鹰所传来的消息,这个时候,他若是不报上去……单单一想到上次十一那小子去邢堂所遭遇的后果,饶是他这样的七尺男儿,身子都不由得害怕的颤了两颤。
不过,眼下的情景似乎更为明显,一旦是主子决定了的事情,他一向不容人忤逆!
而如今这……情况紧急,但一时思绪翻滚之间,暗六仍是咬了咬牙,向后艰难的退了一步。
“还算识时务。”君胤神色不明的冷哼一声,但接着他反应迅速地没有再看暗六一眼,他反而是倏地提起一口气,身手敏捷地向着宫夙夜的那边纵身而去。
这里的情境这打得火热,殊不知,此刻的天曜帝京更是闹出了又一幕精彩的好戏。
在这个夜色深沉,静谧如燎的夜里,天曜帝京的风月街,又一些才子佳人之事不胫而走。
而此刻,天曜帝京的风月街里,酒肆茶坊,花楼赌庄,这些人所谈论的哪个又不是正高谈阔论着,今日白天里的所有见识。
“你是不知道呀,当时天成公主的脸色有多难看!嘿嘿,估计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倒着最后竟然会被落得个被宫里的侍卫请回公主府里的下场。”
“啧啧,什么请回呀?你那都是说得好听的了,分明就是拖嘛?既然是摄政王下的命令,那动手的也定然就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人,嘿,那群兵痞子,你还真当指望他们怜香惜玉?”
“你说得不错,那倒也是。不过呀,我今晚可是听说,那万花楼里的头牌碧青姑娘,又被那些达官贵人们给睡了!啧啧,想想她那张清纯的脸,再想想她那双修长的腿儿!哎哟喂,要是缠在你我的身上,啧啧,指不定有多*!”
“哼,就凭你这副样子,你也只能坐在这万花楼对面的茶肆里胡乱想想,你要是想要人家头牌,你可得手头里有银子!怎么?最近你婆娘给你的钱,去赌庄里下注,又输了?就连想个美人儿,都不敢真枪实弹的玩儿一次?”
“你想什么呢!老子能是那种人么?不过是娶回家里的一个传宗接代的摆设,那娘们儿,哪来咱们这万花楼里的姑娘们懂情趣?”
“哼,她……一介妇人,勉强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哥们儿手里的银两,押上这万花楼里的头牌虽然不够,但在赌庄里押个注,勉强还是够。这不……你看看就那龟奴随手摔下来的臭小子,怎么能和那北齐的常胜将军凌墨尘比?”
那人说着说着本来就是不屑地神色,看到不远处,万花楼那龟奴所推搡出来的那衣衫不整的男子,便更是心下不嗤。
然而孰料,就在他收回目光之后,那对面的龟奴,竟然就对那躺在地上的混小子,下起了狠手来,先是拳打脚踢,眼看着那人挣扎一番之后,那些人……竟然是想要动刀子!
这就这么一下,可是把这边坐着看好戏的二人吓得不轻,他们连忙起身,又匆忙而去,生怕一个不对,要是招惹了贵人,可就连累了自己。
当然,可惜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他们二人走得干脆果断,而躺在地上不停挣扎的那人,可就没有那么恣意。
他面色苍白的企图用自己的手脚奋力挣扎,然而在他跌倒之后,他仍是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却还没有等那胸腔里的气劲缓过来,龟奴手上的皮筋,“唰”地一声就招呼到了他半是*的背上。
“嗯!”他额上汗珠遍布的痛呼一声,他有些迷茫空洞的神智,却是换来了刹那的清醒。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在这种时刻,他只能企图呼救,然而这时,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之中,他却并没有一人认识。
“呀,公子,他这是犯了什么事呀?被这些龟奴这般欺负,奴家好害怕~”万花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的紧靠在身边人的怀里不停地低声娇嗔。
而此刻,殊不知她们的心里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但面上仍是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意图得到那些贵人们更多的宠幸。
“乖,有本大人在,宝贝儿,谁还敢欺负你?”果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佳人在怀,还被如此甜腻的声音点火,难免的总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