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丝毫不畏惧赵凤麟看过来的眼神,他到底在冷冰冰个什么劲啊,难道他头疼的时候,自己不就是这么给他治的吗?
而且……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芷出了声:“贤王大人,你是看病还是怎么?看病要挂号。”哑巴不敢说这话,她却敢说。
赵凤麟这回没穿魏晋宽袍,着了一身的紧身袍子,宽肩蜂腰猿臂,倒都显露无疑了,隐约还能见到腰腹处紧致的肌肉透着衣料露出一点痕迹。
绣儿端茶过来的时候,也是红着脸,偷偷瞟了一眼,眼睛更红了。
不过赵凤麟还是抿了一口茶水:“那就看病吧。芷儿,你我何必这样见外。”
这一声芷儿一喊出来,倒是叫金诚一愣,他的眼神一直在赵凤麟和白芷之间逡巡来回。
接着他更加觉得,自己生出的那一点侥幸丝毫不剩了。
自己不早就知道贤王护着白芷么。
他笑得有些苦涩,当下推开了白芷给自己冲洗的手:“罢了,已经好多了,白大夫,你开个眼膏给我就行了。”
接着他便走了,背影在秋风中竟有些萧瑟。
赵凤麟倒觉得这个金诚有些眼色,不愧是自己曾经青睐过的。
白芷觉得赵凤麟这样不慌不忙一直坐着,十足无赖相,这会儿医馆刚刚开张,并没有什么客流。哑巴也在洒扫,绣儿正在擦桌子,小和尚知道赵凤麟来了,已经躲得没影了。
这下子赵凤麟不说话,眼神一锐利起来,哑巴和绣儿也不见了踪影。
也就是说,偌大的医馆里的小病房里,只剩下白芷和赵凤麟两人。
赵凤麟人高马大,他往椅子上一坐,两条长腿一摊开来,就剩下逼仄的空间留给白芷了。
他目光也没从白芷身上离开。
多日不见,她除了治病的时候露出一丝温柔气息,大部分时候还是一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白芷靠了过来,她身上天生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没人排队,就直接给你诊脉了。”
这诊室的椅子显得有些小,赵凤麟没坐过这样的,他动了几下,正好白芷靠过来给自己诊脉。
他微微一动,似乎朝思暮想的脸蛋就在眼前,接着,白芷冰凉的手指搭上了自己的手臂。
多日没有和人肌肤相接的皮肤上,如遭电击。
赵凤麟倏然站起来,高高个子将白芷逼到了角落里。
白芷站着,不知道这次皇叔又要发什么疯。
她纵使再冷静,也是被赵凤麟突然袭击,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是赵凤麟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的眸光泛着危险的光芒,他穿了短裘劲装,这样一动作,胸口肌肉紧绷。
白芷甚至能看到他胸腹处的肌肉随着呼吸不断地紧绷出块垒分明的形状。
她被赵凤麟逼到墙角,又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吸进的全是赵凤麟的气息,耳边甚至有他热烈的呼吸。
白芷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脸红,可面上终究还是一片惯常的冰冷。
“赵凤麟,你放开我。”她手头没有工具,他的武功又是奇高。
男人和女人,体力上也有巨大的悬殊,她不得不承认这点,她的手本是想放到他胸口推开的,可是推了半天就如同推一尊石像。
等到她发觉赵凤麟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弧度的时候,这才收回来。
可惜这种如同包裹了热铁的弧度,已经残存在手心了。
不是没有碰到过男人,从前和颜昱之是为了完成任务。
所以她勉力自持,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听到她的声音维持着冰冷,赵凤麟倒是不急,他喜欢极了白芷身上淡淡的药香,深呼吸闻了几次,简单的动作,搞得两人之间气氛更热。
他终于开了口,只不过声音有些喑哑,带了一抹*的禁忌气息:“你总是这样给男人看病吗?”
是,看过很多,比你想的更多。
可这话,白芷不能说。
她总感觉到如今赵凤麟虽然看起来表情语气都正常,可是这将自己推到壁角的行为,一点也不正常。
只怕她说出来,赵凤麟会把自己生撕了也不一定。
不知道为什么,从赵凤麟冒着火气的眸光中,她就是笃定这个事实。
“看病而已,贤王殿下,对我来说,他们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并无区别。”
白芷一如既往,阐述着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白芷这样说话的内容取悦了赵凤麟,他慢慢收回了手臂,人也仍旧坐回了座椅上。
白芷周身顿时压力一轻。
他微微撩起袖子,露出晒成淡蜂蜜色的一截手臂,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快来诊脉,我头疼。”
她再次搭上了赵凤麟的手臂,沉默了半晌,一边问,一边在纸上记载什么,她握毛笔写字的姿势很好看,赵凤麟不禁抬眼看了一会。
无论是握笔,还是坐姿,还有端着手臂的姿势,都是中规中矩,可是她低头投下的侧影,还有脖子连接后背的线条,像极了一种优雅的鸟类。
是自己名字里那个凤字么?
“最近都干了什么?有没有生气,发怒?”她对赵凤麟口气有点不好,也是带了一点恼怒。
赵凤麟假装没听到她语气里的气恼:“发怒?我方才不就发怒了么。”
这个赵皇叔,四贤王,他怎么脸皮会这么厚?
白芷工作以外接触的男人很少,总共一个颜昱之,也是奔着结